“我们看完画展,去吃晚餐,我点了你上次因为受伤忌口吃不了的虾蟹,剥给你吃。”
“嗯。”
“天气不错,露台上的泰晤士河夜景很美,之前你都没有看过。”
“嗯。”
“你跟在康沃尔的时候一样落了单,被逼无奈只能跟我回家。”
“……”
“我给你做了英式红茶,晚上还是你睡床,我睡沙发。”
项适原一挑眉,忍住没吐槽。
“第二天伦敦久违地放晴了,我们去里士满公园徒步,邂逅了很多小鹿。然后你就回去了,但约好下次再见,分别的时候因为有着对下次见面的期许,所以不仅不难过,还很甜蜜。”
郁清弥拉下他的手,终于鼓起勇气看向他,慢吞吞地道:“就像两个普通人彼此喜欢,很快就会在一起那样。”
在这一刻,项适原才开始嫌弃这个房间,确实是太小了,玉荷花就像是一夜之间缀满枝头,花团锦簇,馥郁的香气让人避无可避。
“不会是像现在这样,依靠我用来勾引无数Alpha的信息素,莫名其妙躺到了一起。我很想好好珍惜的,好好珍惜你对我的善意,像正常的关系那样循序渐进……”
郁清弥咬牙切齿地流着泪,又无可奈何地笑了。
“妈妈说玉荷花的味道初闻清甜内敛,但多了浓了就毫无保留似的,不再神秘了。她一直让我学习怎么恰如其分地释放,别让人伸伸手够着了,随后又皱皱眉扔掉了。她说这些都是技巧,可我现在好像没办法控制了,你……你现在觉得我的信息素……”
“我不知道。”
出乎意料的回答,却不像是敷衍。郁清弥疑惑地看着他,湿答答的睫毛纠结成小丛。
项适原想,廖梦思言传身教这么久就教了这些?怎么没有半分应付项胥那时候的进退自如,还技巧?对着我怎么就什么底都掉了,纯情得不谙人事呢。
他的神色一派宁静。从最开始,郁清弥就很佩服他无论遇到什么都岿然不动的状态,所以此刻他更不能有分毫溃败。
“下次再好好感受你的信息素。”项适原用食指一侧拨了拨那排濡湿的眼睫毛,“我给自己打了强效镇定剂,现在闻到什么都没感觉。”
郁清弥真切地愣住了:“你……”
原来彼此忽然靠近了这么多,不是因为信息素的影响啊。
“我也一样的,弥弥。回归正轨,之前跟你说过的。”项适原收紧手臂,将他拥入怀中,好像他盼了很久很久的家就这么不费工夫地得到了,“明天我们就去里士满公园,你要快点好起来。”
第18章 卷二 伦敦的小鹿
郁清弥想,他的眼泪都流到项适原的脖子上了,那么讲究的一个人,肯定觉得很难受,但他好像没办法分神去思考这些了。他开始不受控制地乱动摸索,手指很不害臊地扒拉对方的衣服,项适原应该至少有四五次从他的爪子底下把自己被扯得变形的衣服解救出来。他将脸埋得更深,恨不得让烈酒味的信息素灌满体内,他想他可能还发出了一些声音,一边抬起一条腿去蹭对方的膝盖。繁复缭乱的绮梦像走马灯一样兜兜停停,一幅一幅应接不暇,在梦里他们都没穿衣服,纠缠成各种姿势。“我想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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