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土。”郁清弥苦着一张脸,也不知道项适原是怎么从一堆花花绿绿中找出他晨跑才会穿的地摊货,扯着下摆在侧边勉强打了个结,又带了个黑色复古蕾丝choker,挽救他的衣品。
其实郁清弥纤细挺拔,随便穿穿就很好看,项适原想。他把郁清弥的短袜丢回衣柜,换了双运动长袜。
“这不……”
“听话,徒步容易刮伤脚踝。”
眼见项适原大有蹲下身帮他套上的意思,郁清弥赶紧接了过来。
但是下楼的时候他看见镜子里并排站着的两个人,自己这一身与项适原的黑T黑裤颇有点情侣装的意思,又暗自高兴。
项适原注意到他目光灼灼,懒散地笑了笑,伸手扯了扯他的choker:“狗圈?”
郁清弥刚要抗议,感觉温热的指尖无意间划过他的腺体,顿时说不出口来,喉咙有些干涸。
项适原按住电梯的开门键,绅士地抵着他的后背带他出去。
司机把车停到路边后就被项适原遣走了,他亲自开车载着郁清弥进了里士满公园。项适原开右舵车很熟练,而且郁清弥没想到他对里士满公园似乎挺了解,轻车熟路进了附近的餐厅,因为是工作日早上,工作人员比食客还多几个。
“之前来过?”
“谈过一次生意。”项适原把菜单递给他,似乎知道他想问什么,“别的地方没逛。”
吃完早午餐后,项适原在旁边的纪念品商店买了份地图塞到郁清弥手里,指使他带路找鹿群。
太阳一出天气便有些热,草甸像绿色的丝绒毯子一路铺开,随着山丘延绵起伏。古老的橡树根部缀着种类丰富的菌菇,流光溢彩的大甲虫蛰伏于蒿丛中。郁清弥原本想着在公园里野餐也不错,但这会儿暑气上来了,待久了其实有点难受。他运气不佳,举着地图找了几处鹿群常出现的地方,都杳无踪影。项适原步子迈得大,他追上去时还一脚踩进积了几天的小水潭里,幸好早上项适原强迫他穿了长袜。
项适原回头拉了他一把,看见柔顺的细发在阳光下透出暖色的光泽,底下沁出些许汗珠,他抬起手又放下,皱起眉:“这么着急做什么?”
他低头要一起看地图,郁清弥遮了起来,有点紧张又有点倔强地抿了抿唇:“我来找。”
项适原没说什么,只是应了一声:“慢慢来。”
在郁清弥的印象中,项适原挺没耐心的,除了在圣艾夫斯的美术馆那次,大概是把他晾了太久有点过意不去,勉强跟他转悠了一圈。但这次项适原说“慢慢来”,还真的放缓了步伐,落在他一步之后。
过了一会儿,项适原伸手戳了戳郁清弥的肩膀。
郁清弥从地图里抬起头来,视野尽头的湖泊旁,黇鹿、马鹿和梅花鹿们体态健美地或坐或卧,或嬉戏或饮水,仿佛一直在这儿等着他们寻过来。
项适原见郁清弥回头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容,然后便快速向前奔去。那轻盈的身姿……也像是一只小鹿。
乱撞了他。
鹿群见惯了游客,并不怵人,但郁清弥在距离还有十几步的时候便陡然停了下来,蹲下身去。
项适原看着那缩成小小一团的背影,感觉郁清弥在这种时候就像个小孩子。
他走过去揉乱那一头短发:“怎么了?”
郁清弥睁着大大的眼睛望着鹿群出神:“……它们一点儿也不怕我们。”
项适原都没发现自己的语气听起来简直像在哄小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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