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骓竟然出现在这里。郁清弥想起他对项适原卖出的那些情报,廖梦思知不知道她的枕边人背着她在做什么呢?虽然项骓算是他的继父,但他为了避嫌,向来不与对方多接触,只觉得这人与其二哥一般野心勃勃,但比起锋芒毕露的项胥倒是显得有点钝,却不知几分是伪装。
说起来也奇怪,项胥、项骓,加上下一代的项适原,竟然长得一点也不相似,性情也天南地北,不知道谁更像项秋桐一点。
项适原跨出车外,冷淡地对他们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然后回身伸手牵住郁清弥,将他拉了出来。
“妈妈,叔叔。”郁清弥不得不硬着头皮打招呼。
若不是项适原的力量不可抗拒,他绝对没办法挪动半步,更遑论从车上下来。有一瞬间他觉得半靠在项适原肩臂上的自己矫情又故作姿态,但很快他全心身的注意力都放在项适原和自己体内的异样上,努力让自己走路的姿势不显得奇怪。在包厢内落座的时候,他几乎是咬着牙坐下,项适原一只手不着痕迹地托了他一下,让他得以有所缓冲。
这是家开在富人区的高级广府菜馆,一尾鱼的价格令人咋舌,项适原眼也不眨地点了一道,又说了两个菜的名字,然后便将菜单丢回桌上,随便对面的两人加了几道。
郁清弥没有看菜单,反正项适原点的都是他喜欢吃的,康沃尔的共处加上最近让下属给他送的几次便当,似乎让项适原轻松掌握了他的口味。
餐桌上那些动辄牵扯天文数字的谈话,他几乎一句也没有听入耳。菜上了之后,他也只是机械地将项适原夹到他盘子里的吃掉。
那个遥控器就装在离他最近的那个西装口袋里,项适原坐下时解开了外套的扣子,衣摆随着他的动作偶尔晃动。郁清弥很轻易就能够到口袋,但他只是看着,每次项适原的手离口袋近一点儿,他就产生一种那只手要伸进去找遥控器的幻觉,神经仿佛在钢丝上游走。
“……弥弥。”
他听见他们在说他的名字,终于回过神来,听完整了句子。
“弥弥,你也会跟我们一起回香港吧?”廖梦思问。
回香港?郁清弥先看向项适原。
项适原虽然神情与平常一样淡然,但郁清弥却莫名看出,他似乎对自己下意识的反应很满意。
项适原问他:“学校什么时候放冬假?”
“应该是十二月初吧,放一个多月。”
“嗯。有什么行程安排吗?”
郁清弥脱口而出:“你去哪里?”
“我去哪里你就去哪里吗?”
“对。”他毫不犹豫地回答。
项适原看向桌子对面的两人,示意此事没有什么可再讨论的了。
项骓一直在观察他们,这时对廖梦思使了个眼色。
气氛很平和,郁清弥甚至觉得硬说是带男朋友见家长好像也不算太奇怪。
郁清弥总算是听了一会儿他们接下来的谈话内容,项胥落在项适原的手中,项骓倒戈要保住北美阵地,已经隐退的项秋桐忽然要求将项胥带回去处置。
他一边心不在焉地听着,一边习惯性地提起醒酒壶为项适原的酒杯添酒,这类饭局涉及的话题敏感,包厢内一般不设服务员,往往是被当成花瓶带过来的他充当这种角色,他早已轻车熟路。正要转向项骓的杯子时,项适原突然抬起手压住了他的手腕。
谈话的节奏被中断了,一时间餐桌上沉默弥漫。项适原神色不改,脸上明晃晃地写着“只准给我一个人倒酒”。郁清弥犹豫了一会儿,准备将醒酒壶放下。
“我来吧。”廖梦思忽而开口,接过醒酒壶,为项骓斟满,然后给自己倒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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