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代表项适原会容忍他在自己地盘妄言挑衅。“夸了下弥弥今天穿得真好看,比上次见他更漂亮了。”他的语调玩味,心想金主包养小情人这种事情嘛,生意场上有时还是种相互炫耀或活跃气氛的谈资。
项适原没头没尾地回了一句:“承让。”
温尚宇怎会听不出言外之意,当即被讽刺得不太高兴,嘴贱了一句:“世侄真是好福气。”
他比项适原大上十来岁,叫一声示好意味的世侄,听起来虽然让人不舒服,明面上也不算项适原吃亏,好歹让他你来我往一下。
但他再次低估年轻Alpha的不给面子。项适原抬起手腕转了转,陀飞轮表盘精光一闪,他冷笑一声:“温总,刚刚吃瘪吃得还不够多,下次想吃闭门羹吗?”
温尚宇脸色微愠,项适原不给他回旋余地,继续说道:“温总,眼睛别总看不该看的地方,不想要了我帮你挖出来,舌头也别总叫不该叫的称呼,免得夜半梦醒被剪了去。”
郁清弥有些怔住,项适原绝对不是会做这种口舌之争的人。
更何况听起来还有点幼稚。虽然这话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说出口。
温尚宇何曾受过这种气,当即怒道:“项总,这就是项氏集团的待客之道?”生气归生气,称谓还是默默改了。
“主随客便罢了。”项适原给他当头一棒后,又四两拨千斤地飘走了。
温尚宇在国外待久了,中文水平远远不如这匹中原狼,眼见Grace已经对他做了个“请”的手势,还没能急中生智来。
项适原倒没有等待他的回答,而是忽然拍了拍郁清弥的腰说:“弥弥,客人要走了,打声招呼吧。”
郁清弥不谙大佬们的斗嘴之道,但也不傻,温文尔雅地对温尚宇点头:“温总,慢走。”
Grace全程看戏,差点笑出声来,在电梯门打开的时候转头对郁清弥狡黠地眨了眨眼。
温尚宇也是这时候才听明白项适原刚刚是生哪门子的气,整了半天,原来是不爽他那一声“弥弥”,到底还是年轻,为了个菟丝花翻脸,难成大器。他在踏入电梯前生硬地道:“郁小公子,再见。”
温尚宇有今时今日的地位,自然也不是蠢货,电梯下行到一半,他便凉凉地想,如果项适原这样的表现不是因为上位者的好面子和对附属品的占有欲,也不是Alpha的争强好斗,而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宠爱和袒护呢?
他的第一反应是不可能。项适原没有项胥阴险,但远比项胥狠辣,郁清弥在他眼里就是被廖梦思明码标价拿出来卖的,对项适原的事业毫无助力,玩玩可以,动真大可不必。但他回想着那两人站在一起的情形,明明也没有什么过分的举止,却越来越说不清道不明。看着汽车后窗中Grace的身影渐渐缩小,温尚宇摸摸下巴,对秘书一挥手:“给廖梦思去个电话。”
秘书毕恭毕敬道:“老板,廖女士上次提到,她最近和项三爷在一起,不太方便跟您联系。”
温尚宇阴鸷地笑了下,对付完项适原再对付廖梦思简直是易如反掌:“她要是敢不接我电话,就直接打给项骓,说我上次跟他太太睡了后觉得不错,邀请他来场三人行吧。”
***
郁清弥走进项适原的办公室,立时有些泄气。
项适原亲自为他挂大衣,郁清弥从背后抱住他,声音闷闷的:“我是不是闯祸了?”
“闯什么祸?”
但就像项适原能看出他的委屈,他分明也感觉到项适原的不高兴。
“我擅自跑来,让你生气了吗?”
项适原拉开他的手,转过身来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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