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郁清弥抚摸过那上面的起伏,描绘过每一处山峦的走向,读懂过许多次对方无声藏匿的心意。
这次他也读懂了,刚刚还一蹶不振的心脏猛然跳动得欢快。
明明他才是那个出言不逊的罪魁祸首,可为什么感到委屈的也是他。
他用手指迅速抹了一下眼睛。
项适原皱起眉头:“弥弥。”
“不要。”他转过身背对项适原,拼命叫自己把那些翻腾的心绪压下去。过了几秒他才想起在分手前他不准项适原叫他“弥弥”,连忙又转过头对项适原解释,“不要安慰我,我没有哭。”
在岛上的第四十一天,郁清弥解开了飞机上听到的加密讯息,内容与他有关。
那是来自梁金的通知,大当家让项适原把他带到老宅。
郁清弥没有见过项秋桐,也不觉得项骓和廖梦思会跟她提过他,他回来还为了寻找生父下落这件事也只有项适原知道。可那一瞬间他明白了,他以为的墙壁其实是玻璃做的,他将要踏入的这个世界里没有永恒的秘密,即便再小的蝼蚁,一举一动也会纳入有心人的眼中。所有人都知晓项适原带着他上机,最终却没有带他下机,他不清楚这是否算直接违抗大当家的命令,但觉得在这种情况下不能以善意去预测,因为项适原过了四十一天都没有来接他。
他要回来,只能通过廖梦思,以廖梦思和项适原现在的关系,他站在了项适原的对立面,他们注定无法在一起,无论是以何种形式。但如果……如果项适原与他有同样的默契……
“你怎么在这里?”郁清弥压低了声音,生怕被人听见。
“放心不下,来看看你。”项适原无奈地敲敲玻璃,“开门,难不成真的要跟我分手?”
啊,即便仓促地分离了四十一天,他们依然有心照不宣的默契。只是那个词的威力太大,即便是在双方的默契下郁清弥顺水推舟地说出口了,也一直难受到现在。
“对不起,我跟着妈妈来见大当家的,我在她们面前就是这样的嘛,很虚伪,很趋炎附势。”
“不要这样说你自己。”
“我们在伦敦的时候不是一直装作你只是包养我吗?”
“谁说的,我……”
“不要总是打断我!”他急得团团转,“你先打乱我计划的!要不是你突然就跑来了,我就不用演觉得金主前途不好就换一个的交际花,我就不用跟你说‘分手’这两个字,我……”胡乱发了一通脾气后他立时蔫了,“项适原,我现在很乱。”
“弥弥,不要着急。”项适原那种永远波澜不惊的语调抚平了他的仓皇与失措,“慢慢说。”
“我怕我们太喜欢对方,会被人当成威胁你的把柄,我就变成你的累赘了。”
“我知道。”
郁清弥冷静下来。“你刚刚要说什么呀?”
“我以前就跟你说过,我跟你妈妈说的是我们在正式交往。”
郁清弥很心虚地说:“是我在装,我跟她说的是一直把你当冤大头。我是不是损害了你在外面英明神武的形象呀?”
项适原觉得差点又被逗笑才更损害他的形象,这家伙每天都在想些什么。“没关系。”
“我一回来香港你就知道了吗?”那部通话中的手机,还有那么快就出现的本人,说明项适原跟项秋桐搭上线的时间点比他知道的要早得多。
“你用了那个通讯器之后我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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