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郁清弥待在温室里,可郁清弥不是菟丝花,不需要附着在谁身上。
“弥弥,”项适原轻声开口,“不是你害怕了,是我害怕了。”
郁清弥终于抬起头来,与他对视着。
“我不要这样。”
他的委屈暧昧不明,可他想说出来,因为项适原会听。
也不知道是谁先开始凑近,等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四片嘴唇隔着玻璃重叠在一起。可惜体温一时半会无法传递过来。
“……我是你的负担吗?”郁清弥不甘心地问。无论是临阵退缩的痛哭,还是重返险境的叛逃,“我不应该来吗?”
“我让你等太久,你等不及了,很担心我是不是。”项适原的嗓音低沉,带着不容他忽视的命令语气,“开门。”
“不行。”郁清弥后退一步,“你现在靠近我会难受的。”
“你让我抱抱你,这么久没见。”
“还不都是你害的。”郁清弥不为所动,说起这事就来气。
“那你让我看看你……”
项适原的姿态一低,郁清弥顿时又有点受不了,洗完澡后皮肤刚褪下去的粉色又浮了点上来。
“就这样看,隔着玻璃。”
项适原一抬下巴:“我要看你的项圈。”
郁清弥再次后退:“你又发什么神经。”
“让我看看。”项适原站在玻璃门后,颇有些低声下气,“弥弥,让我知道分手都是假的,你还是我的小狗。”
郁清弥拗不过他,只好解开浴袍,拉开一点。他的肌肤还泛着水汽,浑身上下都是雪白的,只有性器根部一圈黑色,是项适原亲手戴上的主人凭证。
“可以了吧,你快回去……”郁清弥话音未落,便见项适原突然抬脚往一侧的门栓踹去,然后轻松地推开坏了的门,跨进来像要将他的胸腔勒断一般抱住他,热烈地吻他的唇,猛然向下跪在他身前,紧紧圈住他的臀去吻那个项圈。
“你……!”郁清弥发现自己又被骗了,推了他一把便挣脱了怀抱,项适原的脸色又难看起来,索性坐在地板上。
郁清弥忙把浴袍穿好,推他出去,把哐啷响的玻璃门勉强关回去。
项适原还在地上坐着,掏出一根烟点燃,吸了两口才缓和过来:“妈的,你的黑市联络人究竟是谁,”那不是郁清弥从之前常用的渠道弄来的。“我要阉了他。”
郁清弥第一次见项适原这么露骨地发脾气,当然不敢说只有私人医生赵于蓝才能逃过他和Grace的火眼金睛。
“等等,”项适原想起一件事。一件重要的事。“你卖画的钱应该都拿去买我的生日礼物了,这是哪来的钱?”
郁清弥没来由一阵心虚:“我……我期末过了之后就有新的画可以卖呀……”一见项适原皱眉头,他就缩起脖子不敢再说了。
大佬一生气,世界好可怕。“你把画我的那些作品卖了?!”
郁清弥嗫嚅:“我没别的可以卖了,你喜欢我就再画嘛……”
“郁清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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