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瞧上一眼便害怕发出声响似的捂住了嘴巴,眼睛睁得大大的,神情有点呆滞。
看清那男人的脸后项适原也皱起了眉头,他比郁清弥更快速地想到更复杂的事。
项适原去握郁清弥的手,郁清弥脸色苍白,手也很冰,捂不热似的。
“他死了吗?”郁清弥轻声问,“我爸爸……他死了吗?”他的声音在极力克制着颤抖,“那是我爸爸。”
“他是……”项适原开了个头又忽然停下来。
郁清弥觉得项适原有点反常,这件事情似乎有更多隐情,他迎向项适原审视他的目光:“你知道现在不能再绕开我了。”
项适原低头与他对视,原本凌厉的线条柔和了些。
他打开手机,调出一张照片递给郁清弥,那是一个男人的半身像。“你参加我祖父的葬礼时是不是没看他的遗像。”不然以郁清弥认人的能力不可能忘记。
郁清弥那时候在他人的灵堂前勾搭对方还在戴孝的儿子,心中有愧,上香的时候头都不敢抬起。如果那天他曾抬头看一眼,也许会早许多步知道真相——只要同时见过游音和他爸爸,大概没有一个人不能看出他们有血缘之亲。
郁清弥还未来得及细思这其中的含义,门外忽然一阵嘈杂,他听见了熟悉的声音。“是小可!”
他冲了出去,看见被人拦下的郁清可,梁金在一旁看起来挺头大的样子。
项适原走在后面,不动声色地想怎么来得这么凑巧。
“哥哥!”
见郁清弥出来了,梁金摆摆手让手下让开,郁清可赶紧扑进他怀里:“救救我,救救爸爸!”
郁清弥不适应这突如其来的拥抱,但听了妹妹的话之后却无法推开她。
“到底是怎么回事?”
“爸爸不同意和妈妈离婚,她就把我和爸爸关在这里了。爸爸的情况越来越不好了,最近你来看我的时候我一直想告诉你的。”
项适原远远站在门口,点燃一根烟。楚楚可怜的郁清可伏在郁清弥肩上,眼角余光却在留意他的反应。
两张相似的脸,眼神却截然不同。
项适原飞快地思索着,如果疗养院里有电视报纸,倒是不排除知道他的可能性。抑或是她在迅速判断在场的人之中谁是决策者?
郁清弥感觉郁清可冷静了些,扶着她的肩让两人空开些距离。
“你是说妈妈之所以这样做,是为了要跟项骓在一起吗?”
郁清可点点头。
这也太说不通了,廖梦思绝对有一百种方法可以达到她的目的,为什么要做这种残忍的事情。但是以郁清可的处境,她未必能想到这一层,也不是适宜讨论这件事的对象。
梁金那边,该问的信息差不多都审出来了。
僧人们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大概八九年前这个Beta被送过来,刚开始囚禁在这里的时候,反抗和镇压发生了几次,然后他们开始在授意下使用了一些药物,Beta每天昏睡的时间越来越长,身体因为长期缺乏锻炼而变得孱弱,也慢慢失去了逃跑的意愿,总之现在不上不下地在那吊着。
项适原问梁金:“做DNA比对了吗?”
梁金回答:“在加急了,很快会有结果回传。”
郁清可天真地仰着头问:“是跟我哥的DNA比对吗?他叫郁景川,的确就是我们的爸爸呀。”
“我知道。”郁清弥安抚了她一句。外面人多口杂,他也不欲多说,转向项适原,“接下来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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