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适原摆了摆手,让他出去了。
“怎么都没保镖拦住我上楼。”
“拦得住吗,只会把老刘收拾好的屋子弄得乱七八糟。”项秋桐嫌弃地说,“还是你又想爬露台。”
果然什么都瞒不住那双鹰隼一样的眼睛。
项适原看着重又望向庭院的祖母,那些山水砂石的位置是游音一尺一寸考究设计的。曾经祖母的背影对他来说不可逾矩,但不知不觉他长高了,强大了,如今与她相视终于处在平等的位置。“虽然我不知道具体的内容,但我知道你想在今天的家宴上做什么。”
“我想做的,不就是让你把你二叔交出来。”
“为了亲情?别搞笑了,只有穷途末路的项胥才会信,也是直到昨晚我才彻底明白。”项适原嗤之以鼻,“安排得挺好,自己足不出户,让一个小辈替你跑腿。”
项秋桐冷冷地说:“我没想过他能做到什么地步,让他发现那张字条,也只是出于私心让我自己心安而已。”
以前她认为只有真正的强者才配站在高位,每次项适原一身鲜血地回来都无动于衷,等着看他什么时候步他父母的后尘。游音去世的时候,她更是恨不得看他们互相厮杀,不然怎么能证明她当年没有做错。
由她布下的死局,她自己也解不开。
现在她终于快要去见游音了,说她愚昧也好,迷信也罢,她不希望带着游音未竟的心事下到地府,她竟怕他生气。
“我不知道你跟那个Omega玩真的,还到了他敢像送人质一样把人直接交给你。怎么,你也是来做个‘好’家人的?”
项适原看着祖母波澜不惊的神态,这个人总在说违心的话,以前他看不出来信以为真,是因为她自己也信以为真。但语言像雾一般不可捉摸,风吹散了,裸露出内心的想法来,他们一度畏惧的坦荡等于脆弱的后果并没有发生。
“项骓那个只会在背地里耍手段的家伙竟然没有逃,你觉得他今天来是为什么。不管你是想用自己的性命来赎罪还是有别的计划,试试我的方案如何?”项适原说,“给我一个机会,你会得到一个答案。”
项秋桐转过身面对他:“那就让我看看你的答案是什么吧。”
***
醒过来的时候,郁清弥以为一切是梦。
他穿着干净的睡衣躺在干净的床单上,身上盖着干净的被子,清清爽爽地睡在正中央,没有偷来的手机也没有迷乱的罪证,春梦果然是了无痕的。
只是他懵然走进卫生间洗漱,抬头看向镜子的时候怔住了。
他的脖子上戴着黑色的项圈,严丝合缝,如假包换。
——小狗的主人来过了。
敲门声响起的时候,郁清弥刚换好衣服,犹豫再三还是穿上了能遮挡的高领。他冲过去打开了门,积极得让刘管家吓了一跳。
“郁少爷,早安。”
“啊,刘管家,早安。”郁清弥想错了人,切换上彬彬有礼的笑容,“您身体好些了吗?”
“没什么大碍,给大家添麻烦了。”刘管家微笑道谢。
郁清弥简直想怀疑刘管家昨晚是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