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随波逐流、得过且过的人学会了与自己不喜欢的事抗争,又愿意为了满足自己喜欢的人的私欲而放弃得来不易的尊严和自由;而总想要掌控和独占一切的人选择了放手,并相信自由成长的对方会给予自己更多的爱。
——等你再长大几岁,过几年不需要屈服于他人势力之下的生活,如果那时候你还想和我结婚,我们就结婚。
这是项适原深思熟虑后,拒绝立刻与郁清弥结婚时所说的话。
项适原将拆下来的项圈轻轻塞进郁清弥的手中,有眼泪滴在他的手背上。
“别哭了,夜里冷,把衣服穿上。”
郁清弥流着泪扑进他怀里:“我爱你。”
“我知道,”项适原回抱着他,又加了三个字,“我也是。”
项适原在赌,赌郁清弥即使没有项圈也会待在他的身边,无论何时,无论多久。虽然是赌,他并没有那么担心结果。
三四月份的英国西南部气温尚低,项适原怕郁清弥吹久了海风生病,快速帮他套上衣服。郁清弥抽噎着:“你现在知道心疼我了。”
“是啊,一年前的我可真不做人。”项适原低声道。
“那时候你把好的蘑菇都吃了,我吃破掉的。还有你睡我的房间和床,我只能睡客厅沙发。你还抢我的手机,总是对我阴阳怪气,你……你连表白都是半带威胁的。”项适原留下的坏账太多,一时也翻不完。
“对不起。蘑菇很好吃,床很舒服,手机帮了大忙,说话难听这点没什么可辩解的。表白的时候威胁你是怕你不答应,你真不答应的话我一点办法也没有。”
郁清弥破涕而笑:“我没有怪过你。”
“嗯,”项适原牵着他的手递到唇边印上一吻,“幸好你大人有大量。”
他们走的是第一次在海滩重遇后走的路,踩着细沙一路往北,不同的是彼时他们一前一后,互有戒心防备,此刻则牵手并肩同行。
坡道上的白色小洋楼依然安着那扇红漆生锈的门,但一旁放置出租钥匙的密码盒被拆掉了。项适原从衣兜里掏出黄铜钥匙,交到郁清弥手上。
郁清弥挺惊讶的:“你什么时候买下这里的?”
“我离开康沃尔的时候。”
“那之后我还在这里继续住了一段时间。”项适原也太能藏事了,郁清弥想,那么久都没说。而且那时候他们还没有能在一起的条件吧,难道项适原早就已经……他看向一旁的人,发现答案正在对方眼中,很明显。
项适原斜倚在墙壁上,笑着看他开锁:“你的房东换了人,你还一直蒙在鼓里。”
又慵懒又潇洒的身姿让郁清弥竟有些不好意思看了。“那你收没收到我的租金啊?”他扭过头专心倒腾钥匙,也笑。
“给你留着当聘礼。”
铁门吱呀开了,郁清弥站在门口顿住了。
屋子里没有开灯,却有无数暖黄色的小灯泡沿着墙脚排布,蜿蜒攀上楼梯扶手,一路引导至二楼的道路,映出一室温馨。
竞相绽放、盛香弥漫的玉荷花堆满了目光所及之处。
怔了好一会儿,郁清弥才抬脚跨进大门,沿着鲜花与灯火铺就的小径慢慢上楼,室内的装潢和家具都维持着他退租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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