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想连线的凉不怨面不改色地更改了计划:“可以吗?”
纪凭语点头:“可以啊,这又没什么。”
他顿了顿:“但你这么多年,就没交个朋友吗?”
凉不怨实话实说:“没。”
有些事情还是和六年前一模一样。
纪凭语身边永远不缺朋友,他就像是被群星围绕着的月亮,而凉不怨则是那夜幕中的一颗偏远孤僻的星星。
但凉不怨不需要星星作伴。
他只要那一轮月亮。
.
吃过饭后,纪凭语就将自己前几天得来的定位转发给了凉不怨。
他们要去的地方在一个小巷子里,没有店名定位,只能跟着别人发送的位置走。
但那店子还挺大,到那后,凉不怨也终于知道纪凭语是要干嘛了。
他望着密密麻麻列在一块形成了三面墙的养殖箱,给纪凭语推开了门。
纪凭语走进去,扫了眼。
这里不仅有蛇,还有守宫和蜘蛛。
店里有一对情侣正在和老板聊天,他们进去时就听见老板抽空跟他们打了声招呼,说了句先随便看看,然后继续跟那对小情侣在讲蛇要怎么喂养。
纪凭语也无所谓,只用手肘碰碰凉不怨的手臂,示意他看某个养殖箱里的蜘蛛:“那个白膝头好看。”
凉不怨瞥了眼。
他虽然不怕这些,但对于这一屋子的冷血动物,也不太欣赏得来。
纪凭语的视线又落在了另一个养殖箱上,有点惊奇:“他们这儿居然有猫守宫。”
他示意凉不怨来看:“我养桃花前本来想养这个的,但看了攻略说不适合新手养,就还是养了桃花。”
“一般养守宫的都是睫角或者豹纹,我很少看见猫守宫。”
凉不怨垂眼看着面前的养殖箱,不过一眼,视线就偏移到了满眼兴致勃勃的纪凭语身上。
他很早就知道纪凭语喜欢这些了,以前读书的时候,教室里进了知了,没人敢抓,只有纪凭语。
他不仅抓了,还把知了放在手上玩了会儿,最后是在班上女同学的惊恐中恋恋不舍地把虫放生了。
大概是很久没有见过有熟悉这些的人了,老板惊讶地看向纪凭语:“帅哥,懂很多啊。”
纪凭语侧首,勾起个笑:“闲着无聊就看了几个帖子和视频。”
那对小情侣也朝他们看了过来,纪凭语只点了下头以示友好,没太在意他们,继续带着凉不怨,教他认各种蜘蛛和守宫还有蛇的品种。
小情侣中的女生盯着纪凭语看了会儿,缓缓蹙起眉。
她怎么觉得……这个帅哥有点眼熟?
她刚起这个念头,就听总是笑着的帅哥身边那位戴着口罩的男人低声问了句:“你想养守宫?”
女生:“……”
这个声音……
纪凭语摇头:“守宫有点麻烦,我新买的养殖箱没弄洞穴。”
他指了指另一个养殖箱:“我想养那个。黑松林蛇,酷吧?”
说这话时,纪凭语挑着唇,眉眼间的笑意张扬得很,看得凉不怨心痒。
从纪凭语上他车开始,他心里就有压不住的情绪在躁动翻涌。
没了镜头,不是录制节目,就这样简简单单两个人出去玩……他想了六年。
他很想碰一碰纪凭语,哪怕只是将这样笑着的他揽入怀中抱一下,又或者只是单纯地碰碰他的手背,都可以。
可凉不怨也清楚。
这就是种毒丨品,碰了就要成丨瘾。
但他早就病入膏肓了。
听见黑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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