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长了的发尾:“嗯。”
纪凭语是真的被他嗯得心痒:“为什么?”
“纪凭语。”
他喊他,那对漆黑的眼瞳里翻涌着压抑了许久的情绪:“想亲你。”
纪凭语也想。
可他望着这样的凉不怨, 又没压住自己的脾性, 故意逗他:“那我要是说不呢。”
凉不怨放下手, 将最适合亲吻的姿势打破, 双手都环在了纪凭语的腰后。
他慢慢低下头, 额头抵在纪凭语的肩窝里, 不再去看纪凭语。
他看似放弃得很快, 仿佛说想只是哄纪凭语一样,但冷沉的嗓音已经喑哑得有些含混了:“那我忍忍。”
纪凭语微顿。
他撑在他脑侧的手顺势落下来,覆在了凉不怨的后脑勺上, 揉了一把:“凉不怨。”
纪凭语轻哂:“你故意的。”
凉不怨还没说话, 纪凭语就将他的脸捧起来, 直接吻了上去:“下次再卖惨…”
纪凭语说话间主动权瞬间落到了凉不怨那边:“就扣你分、唔。”
九月的星岳还热着, 所以音乐基地里的中央空调运转得很勤奋。
但冷空气并不能熄灭年轻小伙间的热切。
纪凭语不知道自己和凉不怨是什么时候换位置的,他只知道凉不怨一如既往地拿手垫着他的后脑,怕他抵着门板疼,而他的另一只手捞着他的腰,没让他挨上门板。
纪凭语在今天才在窒息边缘后知后觉发现一件事——
凉不怨的力气比他的要大了。
他那身肌肉确实不是摆设。
虽然起头的是他,但到后面有点受不住的也是他。
纪凭语在双重压迫下,从一开始的兴致勃勃逐渐转变成了艰难求生。
今天凉不怨好像格外的凶。
别说跟上了,他就连在夹缝中呼吸都是勉勉强强夺来的。
要是这样也就算了,偏偏门外的走廊上响起了脚步声,还有人声。
纪凭语听得不太真切,但浑身的神经还是紧绷了起来。
尤其在声音越来越近的时候。
“这边有个空房间是没有装监控的。”
“那敢情好,可以来练节目组以外的歌。”
“对对对我正好一直在找录不到的地方练我昨天新写的曲子!”
“噫?这门怎么关上了?昨天我来时还没有关着。”
纪凭语:“!”
他的身体瞬间僵直,也瞪大了眼睛想要推开凉不怨。
但凉不怨却跟没有听见一样,将他抱得更紧,吻得更深。
纪凭语说不出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
前所未有的紧张感让他头皮炸麻,尤其是在他身后的门板响起敲门声时,他整个人更是僵硬得不敢有一点动作。
“好像没人?”
“那开门看看?”
“好。”
纪凭语望着还不打算松开他的凉不怨,在心里暗骂了声,背过手去想要找锁快速锁上,但外面的人显然更快。
门把手被压下却没有任何反应。
“噫?”
“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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