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里含着薄荷糖转着玩的纪凭语扬扬眉,似笑非笑地望着凉不怨:“怎么?不想去……”
他话还没说完,站在他面前的凉不怨就直接抱住他吻了下来。
纪凭语身上带着的薄荷糖甜味比较淡,凉意更重。
清凉的薄荷气息在两人的唇齿间蔓延,却并没有让人恢复理智。
攻势是一如既往地凶猛,甚至更甚。
纪凭语整个人被凉不怨捞在怀里,人不受控制地往后折,于是大部分的掌控权都在凉不怨手里。
他也没有打算推拒凉不怨,只抬手压在凉不怨的后脑上,既是让这个吻更加加深,也是给自己更多的支点免得待会被亲得腿软。
——虽然也没什么多大的用处。
小小的薄荷糖在不断地推拉中逐渐消融。
纪凭语有洁癖,怕糖水流下弄得黏糊,到时候他得洗澡,会很麻烦。
然而就在他正要推开凉不怨时,一声清楚得不能再清楚的吸丨吮声就在两人之间炸开。
纪凭语稍顿后,耳廓不受控制地滚烫泛红。
最后又是舌根都隐隐作痛时,凉不怨才勉强松开他。
纪凭语整个人都挂在他的臂弯里,调整呼吸。
那枚小小的薄荷糖早就在两人的唇齿间彻底消融,只余下最后一点清香回味。稍稍一抿,就没了。
纪凭语倒没生气,只是抿了下自己被吸丨吮得干净,没留下一点糖水的唇:“你能别总是跟没亲过一样吗?”
凉不怨的指腹还压在纪凭语的唇上,他微垂着眼,鸦羽般的眼睫投下一层浅薄的阴翳掩住了眸中的神色。
闻言,他先是很轻地笑了声,随后道:“亲过,没亲够。”
纪凭语:“……”
他忽然就不想说话了。
又听凉不怨低声问他:“纪凭语,你不是说唇钉久了不戴容易愈合么?”
每次纪凭语录制完节目把唇钉重新戳回去都得费点劲。
所以纪凭语平时睡觉时都会戴着唇钉,上回凉不怨和他一块睡的时候,纪凭语就戴着。
但现在从他刚进门开始,纪凭语就没有佩戴那枚唇钉。
唇洞在纪凭语的唇下留了一个很小的点,近看才能分辨出是一个唇洞,远看就像是一枚浅色的痣,很惹人。
就跟纪凭语耳朵那一排耳洞一样。
纪凭语懒懒地勾唇,从口袋里把密封袋拿出来,放到了凉不怨的口袋里:“不是说想要么?送你。”
凉不怨没去看,只望着纪凭语:“你要换新的?”
他正想着要如何提前纪凭语一步买个新的给纪凭语,纪凭语就说:“不。”
他笑:“不戴了。”
“为什么?”
“其实打这个呢,是因为有人说我长得太招摇了,放外头一站,难免有人上来冲我开屏。”
纪凭语轻叹:“一遍遍不停跟人说我有喜欢的人了怪麻烦的。再加上当时觉得酷,就去打了排耳洞,又作了个唇钉,让自己看上去凶了,就没什么人敢上来搭讪了。”
不戴耳钉和唇钉的纪凭语好看是真的好看,但也的确过于勾人。
尤其是他那双狐狸眼,当真是风丨情万种,波光流转间就能轻而易举地将人的神魂取走。
但戴上了这些,多了金属的锋芒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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