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
他呆呆地看着姜昼,花店透出的朦胧灯光下,姜昼眉眼舒展,隐约藏了点笑意,他天生的那股冷淡和傲气似乎都消散在了雨里,只剩下君子如玉,让人忍不住想亲近。
莫名的,前几天同学们的话闪进了郁洺脑子里。
“你像看上了这个人类,想跟他交配。”
……
郁洺一个激灵,背都僵住了。
好在姜昼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把花放在了左手的臂弯里,右手把雨伞撑到了他头顶,说,“走吧,我车在那边。”
一直到车上,郁洺都十分老实,一眨不眨地看着窗外。
等到车一停在岐山路,他就立刻打开了车门,头也不回地说道,“谢谢你送我回来,我先走了。”
姜昼甚至没来得及喊住他,眼睁睁望着他几步一跳,跑进了旁边的小路里,又消失不见。
他只得作罢。
收回了还没来得及送出去的雨伞。
算了,姜昼调转车头,心想下次去咖啡厅再还给郁洺好了。
.
岐山路离他家已经不远了,只是今天下雨,路上有点堵。
当姜昼把车停在地下室的时候,手机响了,接起来一听,是简观特地来问他下午约会怎么样。
“不怎么样,告吹了,”姜昼解开安全带,却没急着从车里走,而是舒展肩膀靠在了驾驶座上,“你下次别再给我牵线了,没用。”
简观无语。
“不是吧兄弟,池默长得也挺不错了吧,人也没哪儿有问题,你倒是处处看啊,一顿咖啡能看出什么,”简观替池默打抱不平,“他倒是对你挺有好感的。”
姜昼的视线落在了旁边的那束金鱼草上。
“不喜欢没办法,勉强不来。”他说道。
“行吧,”简观也是服气了,他看姜昼真的离出家不远了,“我怎么刚刚好像听见汽车的声音,你在哪儿?出来喝酒吗?”
“不了,我刚吃完饭到地下室。”
“你自己吃的?”简观嘴角僵了僵,好家伙,宁愿一个人吃都不能带个池默。
姜昼犹豫了下,说了实话,“不是,跟别人一起吃的。”
“谁啊?”
“那个咖啡店的小服务生,叫郁洺。”
姜昼说这句话的时候,又想起郁洺穿着工作服在咖啡店来回穿梭的样子,他对谁都礼貌又乖巧,客人里有不少很喜欢他,还总是有人问郁洺要电话号码。
因为他前阵子的拒绝,郁洺总躲着他。
可是他分明几次抬起眼,都能看见郁洺躲在操作台后偷看他。
那怯怯的,带着点委屈的样子,像春雨里一支招摇的风铃花,借着春风慢悠悠地掠过人心头。
简观先是一愣,然后大笑起来,“可以啊,连人家名字都知道了,还共进晚餐。哎哟,我怎么记得,谁说嫌人家小来着?”
姜昼淡淡道,“名字是看他工牌知道的,你注意看,你也知道。”
“那不就说明你其实盯着人家?”简观笑得更欢了。
姜昼没有反驳。
怎么会不注意呢?
明知道这样年轻又不谙世事的男孩子,像罂粟一样不可触碰,又像蒲公英一样飘摇,却还是忍不住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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