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时候觉得郁洺就是他家那只小狸花的人类版本,生来就是克他的。
但说来也奇怪,郁洺对他如此亲昵,甚至是暧昧,他却从来没有在郁洺眼中感觉到过欲望。
他不否认郁洺喜欢他。
但那种喜欢,更像是一个孩子对自己心爱玩偶的喜欢。
而非一个成年人,对另一个成年人的渴望。
他突然低声问郁洺,“你对谁都这么亲近吗?”
郁洺没懂,仰头望着姜昼。
姜昼停了两秒,又换了种说法,“你好像从见我第一面,就对我很亲近,这是为什么?”
他看过郁洺和同事相处,虽然关系很好,经常打闹,但郁洺跟他们一看就是朋友,从来不会有这样的亲密。
郁洺被问住了。
还能是为什么?
他吃姜昼的,住姜昼的,每天都在姜昼怀里撒娇,他不跟姜昼亲近,还能跟谁亲近。
可是这话他没法说。
他把玩着姜昼的手腕处的袖子,
“你让我想起我家里人,”郁洺轻声说,“很温柔。”
姜昼是第一个让他觉得安心的人类。
虽然认识的时间很短暂。
但是待在姜昼身边,就好像小时候跟家里一起去山洞避暑,他变成原型睡在中间,四周都是微凉的空气,舒服得想打呼噜。
他想到这儿,又对着姜昼笑了笑。
姜昼却没笑。
这是他预料之中的答案,可是真的听到了,却还是有一丝失望。
果真,郁洺也许连喜欢和依赖都分不清。
不过他没说什么,反而问郁洺,“那你家里人呢,都在哪儿?”
他一直想问,为什么郁洺才十八岁就要自己打工,也不去上学。
郁洺犯难地咬住了唇,这要怎么跟姜昼解释呢?
他们妖怪的考核,学习,跟人类不太一样。
他绞尽脑汁地圆谎,“我……我在的学校,要求我们社会实践一年。然后才能继续上大学,我现在就是在实践。”
姜昼神色微冷。
听上去不像什么正规学校,起码在国内,他没听说过哪个高中的社会实践是去咖啡厅打工。
郁洺也怕姜昼再往下问。
他站直了身体,迅速转移了话题,“你呢,你家里人都在哪儿啊?”
他跟姜昼住了这么久,一次都没见过姜昼的家里人。
其实他还挺好奇的。
就在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电梯里一直熄灭的灯突然开始闪烁了。
啪得一下,灯亮了,电梯内又重新恢复了光亮。
郁洺和姜昼面对面站着,他身上还披着姜昼的外套,姜昼身上也留着他发梢的栀子香味。
他听见姜昼平静道,“我父母去世了,我是孤儿。”
郁洺心里咯噔了一下。
他问错话了。
他紧张地抬头去看姜昼,但是姜昼神色如常,好像郁洺只是问了一个无足轻重的问题。
他想说些什么,但电梯又恢复了上行,电梯门打开了。
维修部在外面大声地问他们有没有事。
郁洺又只能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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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昼跟郁洺走出来,与维修部的人员道谢。
维修部摆摆手,拎着工具又走了。
他们出来的楼层是二楼,姜昼不用去拿文件了,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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