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录音的进度超前,制作组赶不上,良大给我们放了一天假。”江旸坐在林煦身边,询问道,“你好些了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这般小心的样子让林煦觉得有些好笑,摸着乐乐的脑袋,“你这样感觉我像个易碎的娃娃。”
林煦从不觉得自己和脆弱挂钩,那些黑暗的日子他是一个人挺过来的,拖着千疮百框的身体走过荒芜之地。
江旸忍不住嘟囔:“本来就像……”
从酒吧喝醉自残开始到昨晚,他见到了林煦另一副为人不知的样子。
脆弱、敏感、崩溃。
在此之前,江旸印象中的林煦是温顺柔和的一个人,遇事冷静、情绪内敛、成熟稳重。
五年不见他完全不一样了,找不到大学时期林煦的影子,那时候的神采飞扬仿佛是一场错觉。
上次他和郭舒乐在酒吧门口遇到,浅浅的聊了几句,一直等不到人,找回洗手间发现他崩溃的模样。
这次他试探性地提到了一嘴郭舒乐和以前,林煦的反应更加深了他的怀疑。
当年林煦休学、郭舒乐漠然的态度、学校里对他的那些传言……
五年前到底发生了让他变成这样沉默寡言、精神不济的样子?
江旸满腹疑问,可他不敢问起。
林煦扯了扯嘴角,靠在沙发上,神态是放松的,“你刚刚在打电话?我听到了你的声音。”
江旸的眸光暗了些,“吵到你了吧?”
林煦摇头,“没有。只是第一次看到你这么气急败坏的样子。”
江旸反问:“我在你心里是什么样子的?”
“开朗、阳光、爱笑。”林煦说,“仿佛天大的事情在你这里都不足以伤怀。”
江旸苦笑一下,“光鲜亮丽的只是表象,学长,不论是谁都会有无法解决的烦恼。”
林煦没有说话,他知道江旸说的是正确的。
许多人都喜欢把成功靓丽的样子呈现出来,殊不知在人后是怎样一种狼狈相,拨开层层漂亮的面纱,呈现出来是丑陋自卑的原貌。
早晨微风习习,带着凉意,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很舒服。
林煦的怀里抱着抱枕,注视着江旸沉默的样子,轻声问:“你有什么烦恼吗?刚刚给你打电话的是……”
话没问完,因为他反应过来自己冒犯了。
昨晚他都不愿意把过去的时候告诉江旸,今天因为一个电话过问对方的隐私。
他们的关系还没有好到能够对对方掀开面纱的地步。
“我随便问问,你如果不愿意……”
“是我爸爸。”江旸说。
林煦噤了声,静静地听着。
“之前给你说过我和他们闹翻了,大学四年没回去过,毕业后的关系缓和了一些,但性取向这个话题一直是禁区,我们保持着微妙的平衡,谁都不提。”
江旸的情绪不高,声音低低的,像大提琴的质感,随着他缓慢的语速,代入感很强,林煦一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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