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么多,看到儿子回来了心总算放下来,肉眼可见的神色松懈了,泪汪汪的自己儿子。
“哭什么?我还没死呢,”江父开口,气冲冲地说,“就是个小车祸,有什么可哭的。”
“腿都折了还是小事?”江母擦眼泪,“我看你是不疼了,那别让医生给你开止疼药!疼死你算了!”
江父和江母的相处模式一直跟冤家似的,这种时候了还不忘拌嘴。
江旸赶紧开口让他们别吵,仔细询问伤情。
江母说得很严重,说粉碎性骨折、又伤到了脾脏需要好好静养。
尽管他和父母的关系没有缓和,但出了事,他这个做儿子的是他们唯一的依靠,自然是要尽心尽力伺候。
他承担了所有的费用,天还没亮就去附近找了一家餐馆,给江父定了三个月的鲫鱼汤,又买了一些滋补的补品,趁这个机会好好的补补。
二老节约惯了,江旸每个月给他们打的钱存着舍不得花,打点儿小麻将输了几十块都心疼得跟什么似的。平时两个人在家也是怎么方便怎么来,老年人不适合吃多油脂的东西,随时都是青菜,荤腥儿少,甜食也不敢多吃,怕得糖尿病。
结果趁这次出事,做了个全身检查,医生说营养跟不上、缺钙导致的骨质疏松,所以才被电瓶车撞了一下,倒在地上成了骨裂。
没错,是骨裂,江旸私下仔细询问过医生伤情,在江母口中的粉碎性骨折只是普通的骨裂,甚至不需要住院,回家静养即可。至于脾脏受伤,其实是老年人在摔倒没办法灵活地保持身体平衡,或者及时作出应激反应保护身体,所以身体上有些擦伤。
对此,医生开了药,告诉江旸早晚抹一次,最近不要碰水。
江母年纪也大了,下意识地把病情往严重里说也是有的,但她好歹也是识字的,粉碎性骨折和骨裂的性质都不一样,普通擦伤和脾脏受损也有很大区别,她不至于把两个都说错。
江旸拿着药,心里有无奈、也觉得好笑,他明白这是江母给他找的一个缓和关系、让他回家的台阶。
他没有戳破这个善意的谎言,接着江父回家,做好儿子的本分,尽职尽责地照顾二老的起居,把家里用旧、用坏的东西全部换了新的,也买了一些方便蒸煮的熟食。
“你的钱是没地方花了吗?”江父坐在沙发上,看着那些维修工忙进忙出,冷哼一声,“那些都好好的,瞎折腾什么劲儿。”
“哪里好了,我昨晚洗澡的时候放了十五分钟都还是凉水,”江旸站在厕所门口盯着他们弄,“爸,你就别管啦,我既然回来了就给你们弄好呗。哎,你那新手机研究好了吗?不会的功能我教你。”
江母从卧室走出来,笑道:“他可昨晚研究了一晚上呢,嘴上说着嫌弃,睡觉都拿着,生怕别人抢了他的似的。”
江父挎着脸:“你少胡说!我觉得还是我旧手机好用!”
江旸笑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这个屏幕比上一个更大,你看视频也方便。”
江父戴着老花镜一直捣鼓手机,嘴上却说:“我觉得差不多,没什么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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