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计划定的是下午三点的机票,因为上午还有一个对《棋子》广播剧的两位主役的采访,后期会放在平台上,相当于做个宣传。
这三天的行程排得满满当当,没有一点空闲,这时候改签机票不现实,毕竟手里还有工作。
江旸把手机扔在一边,按了按一直作痛太阳穴。
很久没喝酒,他的酒量似乎真的下滑了,今晚只喝了两瓶红酒,脑袋就一直痛到现在。
生理上的困倦始终抵抗不了,江旸等着林煦的消息的时候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感觉只是短暂地合了一下眼,再次醒来时是被电话声惊醒的。
一直以来习以为常的来电音异常的刺耳,震得江旸心脏猛的抽跳一瞬,身体下意识地激灵了下,似乎是在高空中行走陡然摔下悬崖,睁眼后还在急速地喘息着,额头出了一片冷汗,无形中有一只手擒住了心脏,拧得酸痛发麻。
江旸以为是林煦的回电,忍着胸口的不适赶紧坐起来去拿手机,可是屏幕上却是一个陌生电话。
他平复着呼吸,接通电话,“喂?”
“是江旸吗?”电话那头是个很急的男音,“我是杨小凌,林煦的发小,你还记得我吗?上次我们在商场见过一次面。”
江旸眉头紧蹙,听着他焦急的声音,心中的不安越来越重,“嗯,我记得,你好。”
“你现在在哪儿?有没有和林煦在一起?!”
“没有,我来南都市出差了。”江旸嗓音发干,“发生什么事了?”
杨小凌愣了一下,快要急哭了,“你不在?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没有和他在一起吗?!今早我去他家敲了一早上的门都没人开,我以为你带他出去了!”
“……幸好我打个电话,”杨小凌慌得六神无主,前言不搭后语,“你知不知道他家的密码?快给我一个,我要进屋去看看,不能再发生当年的事情……”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江旸手指发颤,失去耐心,冲杨小凌吼道,“林煦究竟怎么了?!”
“你难道不上网吗?!你男朋友是作者,你一点都不关心文圈的事情吗?!”杨小凌的情绪也非常失控,扯着嗓子说,“郭舒乐的事情你应该知道吧?有人在网上翻旧账,翻出了小煦当年的曾用笔名,指控他抄袭的事情!现在全网都在骂他!”
杨小凌那边的风声很大,呼吸粗重,应该是在大步奔跑着,说话又快又急,“当初因为这个小煦得了很严重的抑郁症,甚至割腕自杀,是我无意撞破才让他捡回一条命,我怕他再出事!”
抑郁症、割腕自杀。
江旸的脑中炸开一道白光,眼前阵阵发黑,手指骤然收紧了。
一股强烈的冲击砸向他大脑,末梢神经剧烈的抽疼,眼前闪过林煦手腕上那条长长的疤,以及每每面对他时展露的笑颜。
江旸不是没有怀疑过,林煦遭受父母离世、朋友背叛、决裂,任何人的精神都会绷到一个极限,从他看到林煦手腕上那条长长的疤时,再结合后来了解到林煦的这五年的经历,心里多少有了答案。
可如今真相得到确认,仍是把他砸得猝不及防,甚至站不住脚。
“我现在再往林煦的家里赶,”杨小凌说,“快告诉我密码!”
“816627。”江旸嗓音发哑,每一次呼吸都异常艰难,“你和我保持联系,我马上订最近的航班回来,大概上午十点到,在我回来之前你守着他。”
“我知道!”
挂了电话后,江旸立马去改签机票,提着行李箱匆匆离开,上了车后他在群里给邢星他们发消息,说自己有急事需要赶紧回去,上午的行程会缺席,请他们帮忙处理。
消息刚刚发出去,又是个陌生电话打进来,江旸没有细看,以为杨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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