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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病例十分罕见,由于腺体在分化时出现变异,虽然分化成了Omega,信息素却保留了一部分Alpha的特征,会排斥Alpha的靠近。
这样的Omega即便进入发情期,也很难被标记。
江绍羽得知这个结论后并没有难过,他很冷静地问:“既然腺体变异了,能不能做手术切掉它?”
医生惊讶地看着他:“当然不能!Omega的腺体关系到整个内分泌系统,切除的话会影响你的寿命,体内的各种激素也会彻底紊乱。”
江绍羽摸了摸后颈腺体的部位,低声说了句“真麻烦”。
他沉默片刻,又抬头问:“有没有治疗的方法?”
教授提议道:“我们研究出的两套方案,第一种,用特制的短效抑制剂来控制你的信息素,每天注射一针,随时观察,定期复诊。第二种,我们从数据库里寻找和你匹配的Alpha信息素,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让他彻底标记你。”
江绍羽想都没想就选了方案一。
他的痛觉虽比常人敏锐,但每天打一针的疼痛还是能忍受的。
这些年,他一直留在加州接受治疗,专家组调整了很多次治疗的方案,也给他换了好几种抑制剂,总算找到了最合适的一种针剂。
目前,他的信息素虽然不太稳定,但至少不会再吓跑Alpha了。
周洋一边低头记录,一边问道:“最近有没有过发烧、乏力的症状?”
江绍羽摇头:“没有,一切正常。”
“那就好。”周洋让护士拿来一盒抑制剂,叮嘱道:“继续按之前的方案每天注射一针,随时监测信息素的变化,每周来医院复诊一次。”
“知道了。”每次复查,江绍羽都要在空腹、未注射抑制剂的状态下来医院抽血,现在正好是平时注射抑制剂的时间,他从医生手里接过药盒,熟练地拆开,挽起左侧衣袖,右手拿起一次性注射器,在手臂上用力地扎了下去。
针尖刺破皮肤,透明的液体缓缓推入身体。苍白的皮肤和纤细的手臂让他显得有些病弱,可他扎针的姿势却干脆果断,显然早就习惯了。
打完针后,他迅速拔掉针头,白皙的皮肤上渗出了一滴鲜红的血珠,江绍羽用棉签止了血,这才放下袖子,戴好墨镜和口罩,起身拿了外套,一边穿一边说:“谢谢,我下周再来复诊。”
周洋看着他单薄的背影,不禁有些心疼。天天注射抑制剂对身体其实有很大的副作用,他的消化、代谢功能都受到了影响,最近瘦得厉害。
周洋轻声道:“第二种方案你不考虑吗?”
江绍羽停下脚步:“嗯?”
“找一个能压住你信息素的Alpha,彻底标记你,你就不用再注射抑制剂了,信息素紊乱的情况也能得到缓解。”
“彻底标记?你是说,让Alpha在我的身体里面成结吗?”江绍羽的嘴角扬起一丝嘲讽的笑意:“我怕我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拳头,把他的头给打烂。”
“……”周洋哭笑不得。这位攻击性很强的Omega,确实有可能做出“把标记自己的Alpha打进医院”这种操作。
直到江绍羽离开后,周洋才苦恼地揉了揉太阳穴。
没有人受得了他的信息素。每年的发情期,江绍羽都会很痛苦,需要注射平日里十倍剂量的抑制剂才能勉强控制。
周洋作为他的主治医生,见过他神志不清时疯狂抓伤自己的狼狈模样,可一旦恢复了神智,这位Omega的眼睛总是清亮而冷静。
他看似病弱,性格却骄傲固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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