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奕没能说完,就被翟似锦打断:“你别告诉舅舅,我自己能解决的。”
“你怎么解决?”赵奕看着她微凝的面色,口吻渐重,“你是个姑娘家,这等事岂能你去出面,放心吧,只要你不想嫁,这门婚事李家便攀不上。至于李谦被断双腿一事,他们也不敢闹,要是闹的话,廷尉刑狱的大门可为他们随时敞开着呢。”
翟似锦歪了下头,眼中满是疑惑:“廷、廷尉刑狱?李家犯了什么事?”
赵奕说得有些舌燥,端起手边的杏仁茶喝了几口,才勾着唇角笑道:“这还得多亏了新上任的廷尉监,他随手翻阅了几道卷宗,凑巧得知李家一笔烂账。李谦断腿事小,应当还救得回来,但他有功名在身,明年更是要入仕,身上绝不能有污点。那桩旧案要想翻案也容易,孰轻孰重,他自晓得。”
他没瞒她,也没细说,但翟似锦经他这样一提醒,也想起了七七八八。
在她嫁给李谦的第三个年头里,确实有人拿着陈年旧案去刑狱请求翻案,状告李谦曾失手打死过一个醉汉。但上边顾忌她郡主身份,就卖了李家一个面子,把这事遮掩过去。
后来她能知道这件事,还是陈熠亲口对她说的。
那时她还帮李谦说好话,觉得他身材板瘦弱成那样,怎么可能杀死一个体型多于他两倍的醉汉。
陈熠当时已经是长宁帝手中最锋利的夺命剑,喜怒无常,鬼神皆惧,听着她的解释面无表情,双眼分外阴鸷,叫她看得心生惧怕,竟然落荒而逃。
翟似锦又问:“皇兄说的廷尉监,姓甚名谁?”
赵奕舒眉笑道:“姓陈名熠,上个月余太尉刚举荐上来的,是个极有趣的人。”
翟似锦皱起了眉。
听赵奕这样说起来,那陈熠便是在这个时候做了廷尉,那他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替皇帝办事的?
要知道这时候的廷尉,还只是个廷尉,跟上辈子那样能随意处杀朝廷重臣、掌握生杀予夺的大权臣比起来,仍有很大一段差距。
起码皇帝是信他至极,才会放给他那么大的权利。
赵奕瞥了她一眼,温和浅笑道:“本来孤是打算带他一起来看你的,可廷尉署有急事把他叫走了,你要是也觉得有趣,改日孤替你引见。”
翟似锦袖下轻轻捏了捏指腹,面上显露出一丝迟疑:“这、这不太好吧……”
“这有什么不好的。”赵奕哈哈笑,“此人城府颇深,善于藏拙隐忍,孤是他抓住的机遇,顺势而为提携了他一把,不过还没来得及讨报酬。你这次闯下大祸,要是能得他的助力,李谦将来就算真的残废了双腿,你也不必怕了李家。”
翟似锦和他对视着,眼底的忧虑几乎要溢出来。
这不是她怕不怕李家的问题。
她敢对李谦下这样重的手,就没有怕的打算,况且她是皇帝亲封的郡主,李家总不能告御状逼着翟似锦赔给李谦一双腿。
那样就显得李家太蠢了。
翟似锦这一回是栽在自己手里了,不但落人口舌,还连累皇室一起丢了脸面。
第4章
不过也没关系,是李谦先把她名声按在地上摩擦的,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百姓凑个热闹,随口说几句“公道话”,掀不起什么风浪。
上辈子的李谦也算是个人物,伙同大皇子逼宫谋反,她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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