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似锦也不记得,提着心跟和蔼可亲的老太君插科打诨几句混过去,送了寿礼,就算见了礼。
赵宜乐好几次转头悄声跟翟似锦说,“表姐,我想下去。”
坐在这上面,被底下那些女眷们看着,用看待将来侯府未婚妻的目光看待她,她简直从头到脚的尴尬。
翟似锦也觉得难熬,尤其是对面坐着张承衍的情况,她性子再木讷,也猜到张贵妃这是什么意思了,一场寿宴,一石二鸟。
随着歌舞起落的,还有陈熠瞟过来的视线,几乎从她身上转到张承衍身上,转来转去,叫翟似锦心里莫名生出一股心虚。
到了陈熠献礼时,他送了一块雕刻的长寿玉石,看着价值不菲,老太君不知他身份,和蔼地笑称了他一句“小子”。
席间众人无措得很。
陈熠淡淡颔首地坐下。
翟似锦坐在张贵妃身边,将陈熠眼角眉梢的笑意看得清清楚楚,总觉得他另有深意。
约莫是因为先前陈熠说过,他参加寿宴是为了找银子的。只是今日见他除了喝酒吃菜,什么时候都没有做。
接着剩余的人各自奉上寿礼,只剩了个张承宣和张承衍兄弟还未送上。
张贵妃有意抬举他俩,叫跳舞的人退下,让寿宴稍微安静些下来,“今日是你们祖母大寿,你们的寿礼藏了数月,现在该拿出来了吧。”
张承宣笑道:“孩儿与弟弟花费数月才收集好的寿礼,自然不会让姑姑和祖母失望。”
旁边张承衍脸上浮着淡笑,仿佛也对这份寿礼极有信心。
太夫人被瞒了数月,现在倒是十分好奇,道:“是什么寿礼,值得你们花费数月?”
晋阳侯府在京城极有威望,名声富贵样样不差,能让她两个儿子这样得意的寿礼,想必不是俗物。
张承宣笑意更深,有意卖关子,“母亲瞧好便是。”
他挥手让人抬上来两口大箱子,四周用铜钉和蜡封得严严实实,他一边让人开箱,一边慢悠悠地对老太君和张贵妃浅笑道:“孩儿晓得祖母最爱礼佛,所以特地央求了大相国寺的方丈,将前朝流传供奉在佛前的万寿经借来亲手誊写了一遍,如今这里两箱万寿经誊写本,便是孩儿献与祖母的寿礼。”
话音落下,却没有意料之中的惊诧和赞叹。
张贵妃:“……”
老太君:“……”
翟似锦:“???”
众人沉默良久,赵宜乐抓住翟似锦的衣袖,想笑又觉得丢人,“他……他侯府这么缺银子吗?给自家祖母贺寿拿银子当寿礼?”这也太没诚意了吧。
是了,张承宣叫人打开的那两口箱子里并没有什么佛经,只有满满两箱的白花花的银子。
翟似锦:“……”
她心底顿时涌上一股不太好的预感。
陈熠今天来侯府参加寿宴,不就是为了来找银子的嘛?
果不其然,下一刻,她就瞅见陈熠从席间站起身,朝台上的两箱银子走来,面冷如冰,出口的话更是如寒冬腊月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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