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似锦和众人被困在后院,时间一点点捱过去,等被告知可以离去时,已经是傍晚时分。
赵宜乐是个没心肝的,全然没察觉到翟似锦的异常,还压低声音同她说道:“表姐,你说的皇兄有法子,就是这个法子啊。”
寿宴被陈熠搅得一团乱,张承宣被当场捉赃。张贵妃不嫌事儿大,又去求了长宁帝做主,结果长宁帝龙颜大怒,直接将张承宣兄弟俩全都召进了宫,询问无果后,现在人已经进了廷尉刑狱。
进了廷尉刑狱,剩下的事情几乎全凭陈熠说了算。
陈熠是赵奕的人,赵宜乐以为今天的事情都是赵奕的谋算,可翟似锦知道不是,甚至猜测这件事只是陈熠一人的自作主张,毕竟赵奕素来手段软和,不是这种闷声干大事的人。
翟似锦揣着心事,跟秦氏和赵宜乐告别,怅然若失地回了郡主府。
用过晚膳,宫里来传了旨意。刘公公亲自来的。
“今日侯府事发时郡主在场,想必是清楚所有来龙去脉的,所以陛下让老奴请郡主去廷尉署走一趟,做个笔录口供,好让陈廷尉早日破案。”
翟似锦很想拒绝。当时在场的人不计其数,为何独独要她去做口供。
刘公公看穿她的心思,“陛下惯来宠幸晋阳侯,如今出了这种事,陛下痛心疾首,旁人证词俱不可信,只有委屈郡主走一遭了。”
翟似锦叹了叹,无法,只得应下。
刘公公领着她走到郡主府门口,给她指了指停在路边的马车,“郡主自去廷尉署,老奴还要回去回禀陛下。”
翟似锦点头,“好,公公去吧。”
刘公公微笑颔首,按原路回了宫。
……
……
夜里风雪大,刘公公站在太极殿前拂落一身雪花,挥手屏退身后的一众小太监,独自进殿,关上殿门,冻僵的身子才觉暖和了一些。
长宁帝闻声抬眸扫了他一眼,“似锦去廷尉署了?”
刘公公在案前止步,垂眉回道:“是,去了。”
长宁帝将手里的信笺甩在案上,冷冷地轻哼了声,“想不到啊……不,朕想到了,朕只是没有想到真的会是他。”
刘公公垂着眉眼,余光瞄了眼信笺上的内容,那是他前些日子出宫寻到了一位农妇,那农妇不会写字,刘公公就让她开口念,由他落笔成字。直到今日晋阳侯府出了大事,他才迟疑着呈给长宁帝。
所以他很清楚,长宁帝看到这信笺会是什反应。
只是有些出人意料,长宁帝并未急着降罪于陈熠,而是让他连夜出宫,传旨让翟似锦去刑狱走一遭。
刘公公俯着身,好奇问道:“陛下为何不趁着陈廷尉如今羽翼尚未丰满,将他……”
刘公公话语顿住,小心翼翼地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长宁帝嗤笑,“朕杀过很多人,罪有应得的,罪不至死的,陈熠只是错在了他姓陈,手段倒是跟朕有几分相似,也颇有血性,朕很欣赏他。”
帝王的御权之术,不在于压制,而在于收服。
长宁帝对自己有信心,但对疼爱了半辈子的翟似锦没有信心。
“派人再盯紧廷尉署那边,似锦到底还是年纪小,见不惯那些血腥,叫她见见也好,免得她跟陈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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