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是除夕,这时候留在外面巡逻的侍卫大多品阶低下,从未见过公主真颜。
赵宜乐下意识想摸腰牌,摸了两下没摸到,才忽然反应过来,进宫时腰牌被翟似锦随手交给女官收着了。
“宜乐公主?”
侍卫里有人认出了她。
赵宜乐险些激动得热泪盈眶,侧目转头看向那人,是个清瘦高挑的年轻侍卫,喊出她的身份后,立即让同伴收回刀剑。
“这是宜乐公主。”那侍卫与同伴解释道,声音纯澈干净,像是夏日山涧中的泉水般。
赵宜乐一愣,有些出神。
然而却是张承宣的出现打断了她的思绪。侍卫们认得晋阳侯,齐齐躬身向他行礼。
张承宣从不远处走来,停在赵宜乐面前,脸上因应付了一晚的宴会显得有些疲累,朝侍卫们吩咐道:“这是宜乐公主,你们继续去别处巡视吧。”
侍卫们动作整齐划一,行礼告退。
赵宜乐急着叫住刚才替自己解释的那个侍卫,“等等,你站住,我还有事要问你。”
那人回过头,看向赵宜乐的目光里带着几分茫然。
张承宣凝视着赵宜乐,语气略沉地问,“公主不在景阳宫宴饮,何故到了此处,还被当成刺客。”
赵宜乐满心被别的事情占据,对张承宣只有敷衍的态度,“侯爷不也该在长青殿,怎么也跑出来了。”
她微微埋着头,回想自己退婚伤了侯府颜面,自己并不该对张承宣态度那么恶劣,想了想,又缓和道:“我只是觉得宴会无聊,所以就和表姐溜出来了,但是梅园里小道太多,天色又黑,我跟她……跟她走丢了,所以想让这个侍卫帮我找找她。”
“清阳郡主走丢了……”张承宣重复了一遍她这句话,皱着眉提议道:“本候无事,不如陪公主一起找吧。”
赵宜乐忙不迭摆手拒绝,满脸都写着抗拒二字,“不用麻烦了,侯爷你去别处逛逛吧,我让这个小侍卫陪我就好。”
赵宜乐在这厢经受着刀山火海似的煎熬,那厢,翟似锦被陈熠按在假山上,嘴唇被陈熠的掌心紧紧贴着。
她能理解陈熠这是怕她出声引人注意,但这种不合规矩的亲昵姿势,挠得她心里痒得要命。
也不对,不是心里痒。
是陈熠贴近她脸庞时,垂下的发梢在她脖颈间晃啊晃,叫她痒得要命,偏偏嘴巴被捂住,身子也被他压着不得动弹。
“唔……唔!”赶紧把你头发拿开,痒死了!
陈熠瞧见她瞪着眼,企图挣扎的样子,倾身在她耳畔安抚道:“郡主再忍忍,宜乐公主和她的小郎君遇见麻烦了,等她把事情解决,臣再松开你。”
他声音微哑,气息轻呵在翟似锦耳廓处,还混杂着几丝弱弱的酒气,这简直比头发挠脖子还要磨人。
翟似锦眸里烧了两团火,心里已经将陈熠这等放浪行为归结为刻意而为。
她双眼瞪得发酸,恼得蹬腿去踢陈熠。
陈熠终于察觉她情绪不太对,手疾眼快制住她双腿,“郡主先答应臣,你不能说话,如果觉得可以的话你就眨眨眼,臣就放开你。”
翟似锦疯狂眨眼。
陈熠犹豫着瞧了她一眼,松了手,但也随时做着她若大喊就再捂她一遍的准备。
翟似锦捏紧拳狠狠捶了他一下,约莫是气得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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