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表姐你答应我,先别跟母后说,等我跟林昭说好了,咱们再一块儿去父皇面前自首。”
“自首什么?”
赵宜乐抹掉眼泪,终于笑起来,“你跟陈廷尉的事儿啊,表姐你不说我也知道,诶?你头上这簪子怎么换掉了!”
她拉着翟似锦转了两圈,确认不是自己眼睛哭花瞧错眼了,急忙道:“这谁送你的?!”
翟似锦抬手摸了摸半藏在发间的梅花簪,触及花瓣上沾到的细小雪花,指腹冰冰凉凉,双颊却渐渐热了起来。
瞥着赵宜乐那委屈巴巴的小眼神,她挑起秀眉,故意逗笑道:“陈廷尉送的。”
赵宜乐:“……”
不等她发作,翟似锦伸手拍在她肩头,柔声劝道:“好了好了,我替你隐瞒就是了。不过作为交换,你也不能告诉旁人我今晚跟陈廷尉在梅园遇见的事情。”
赵宜乐扁扁嘴,满脸的不甘愿,“你们……你们都说什么了?”
这话问得好了。
翟似锦思绪飘了飘,回到寒风肆意的梅林里,陈熠将自己的大氅盖在她肩头,借着醉意低笑问,“郡主喜欢什么样的?你瞧瞧臣这样的,可还行?”
她双颊陡然泛红,有意将大氅脱下来还回去。
陈熠却按上她肩头,道:“臣的心意,郡主晓得才好,至于前路如何,不用郡主忧烦。臣会处理好所有的事情,臣只要郡主一句话即可。”
喜欢,或者不喜欢。
她说:“让我想想。”
两人在雪地梅园里想了一个时辰,临走时,她将大氅还了回去,也没能对陈熠说出什么答复来。
陈熠倒是极有耐心,“郡主回去好好想,臣等你的好消息。”
好消息……他怎么就知道是好消息了,万一长宁帝不答应,他就算想破了天,这种事也是不可能的。
思绪绕回来,翟似锦看着眼前的赵宜乐,心里有些烦闷,伸手捏捏她的脸,笑骂道:“你管我们说了什么,不许多问,走吧,快回去。”
赵宜乐不再跟她争辩,只是用袖口摸着眼泪,再次叮嘱道:“表姐你可得替我守口如瓶啊,这事儿要是被父皇或是母后知道了,我肯定死得不能再死了。”
翟似锦忙捂住她的嘴,“呸呸呸,大过年的胡说什么,走了,赶紧回去了。”
殿中宴席还未散,众人饮得酣畅淋漓,女眷们倚着桌案,不知醉语些什么。
翟似锦拉着赵宜乐回到席间,旁边秦氏望过来,神情间颇有威仪,“你们去哪儿疯了?”
赵宜乐连忙摇头,想解释,嘴巴却被针缝了似的。
翟似锦在桌子下拍拍她的手,抬眸对秦氏笑道:“刚才殿里闷,我和宜乐就出去转了转,没闯什么祸,皇嫂请放心。”
秦氏目光落在她们脸上,发现赵宜乐不敢抬头看人,是一惯撒谎的表现,不过她也没再多问,只道:“你们刚才不在,母后说了些事情,等会儿宴会散后你们先别走,本宫说给你们听。”
翟似锦与赵宜乐异口同声地回,“好。”
宴会散后,众人窸窸窣窣起身离开。
翟似锦陪秦氏走到殿外,廊上风大,她和赵宜乐帮秦氏挡了挡,十分乖巧地等着秦氏的示下。
秦氏微蹙眉道:“每年初五的时候,父皇惯例是要出宫去大相国寺祈福的,但父皇最近龙体违和,所以由母后替他。到时候殿下照例随行,你们也要去。”
“为什么啊。”赵宜乐问,“往年祭祀祈福,皇兄带着表姐去也就罢了,为何这一次我也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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