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后奏,咱们半斤八两,这笔账便算是扯平了。”
“根本就扯不平,你让我这半个月以来的准备全都白费了。”翟似锦心里不舒坦,故意揪住他腰间的软肉狠狠拧了拧。
陈熠握住她捉弄的手,“不要乱摸。”
翟似锦抿着唇不说话,故意又使了使劲。
陈熠无奈,只能将她双手都制住,“别生气了,走,我带你去看看,我这半个月以来的准备。”
“你也准备了?”翟似锦:“你准备了什么?”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陈熠侧了身子,替她将披风系好,才牵着她往殿外走。
华灯初上,周围的宫人全都被支开,陈熠带她走上一条僻静的小道,直通玉华台,最后停在一处花坛后,刚好能看见正殿里的情况,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今夜风嚣,翟似锦攥着披风往殿里望了望,里面不再是欢笑一堂,反而气氛剑拔弩张,底下的大臣们一个个身子绷得笔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长宁帝竟然从座位上起身,朝殿中央走去。
陈熠帮她拂开旁边伸出来的树枝,指着玉华台正殿的方向给她看,“郡主看见了吗?”
翟似锦抿唇点头,“你安排了什么?”
殿里现在的情况,比她刚才献礼时要紧张得多,她稍一眯眼,就能看见跪在地上的两道身影,一个是萧琮,一个是巧娘。
有个微妙的想法浮现在脑海里。
翟似锦微怔,抬眸望向陈熠沉笃的侧脸,问道:“醉仙居过后,我一直忘了打听巧娘的去处,也不知巧娘是什么时候回到萧琮身边的。宴会刚开始的时候,我看萧琮带巧娘一起来赴宴就觉得蹊跷,现在里面闹成这样,该不会萧琮在为巧娘伸冤吧?”
陈熠垂眉颔首,算是印证了她的猜测。
“他……他不要命了?”翟似锦惊讶地张大了嘴,她半月前探望萧琮时,他伤重得连床都下不了,现在是不要命了,“陈熠,这就是你准备的计划么?巧娘是你送回到萧琮身边的吧。”
陈熠再次颔首,道:“萧家本就不会善罢甘休,把陆家旧案当众摆在陛下面前,陛下便有了一个不得不查的理由。”顿了顿,他又补充了一句,“放心,萧琮不会有事。”
翟似锦凝神朝殿里看去,此时长宁帝就站在萧琮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萧琮和巧娘。
隔得距离有些远,翟似锦什么都听不见,只能看见萧琮让巧娘给长宁帝磕头,并且拿出了一道早就准备好的血书,当场交于长宁帝。
长宁帝的嘴张张合合,像是说了很多话,过了许久才将血书接过,看完之后直接勃然大怒,唤刘公公到身边说了什么。最后连萧皇后都没能劝住,宴会闹得很难看,众人不欢而散。
陈熠不知何时凑到了她颊边,轻轻地在她耳后呵气,道:“萧琮将十年前陆家旧案摆在陛下面前,陛下只能彻查,届时廷尉署会上交这些年来收集的所有关于黄御史的罪证,他活不成了。”
这种祸害,活不成了自然是最好的。除去陆家的案子,他身上还背着陈熠双亲的性命。
翟似锦回头,双眼直直迎上陈熠的目光,道:“但是这还不够。”
陈熠垂下眼睑,眸底化开一抹极深的黯色,伸手捋起她落在肩边的一缕乌发,问道:“郡主还想问什么?”
“还有李谦呢?黄御史因为以前的污蔑旧案被定罪,李谦顶多只有为他求过情的过失,这根本不足以让舅舅罚他。”
陈熠将她的头发在指尖打旋儿,嘴边却似不经意间问她,“郡主为何这般关心那李谦?”
翟似锦一默,“他用假药祸害舅舅的龙体,就活该千刀万剐了去。”
“只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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