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渊渟却只觉不妥,他想把玉佩还给楚岳峙,可楚岳峙按住他的手,小脸一皱就是一副准备要哭的模样,对他说道:“你要是不收,我就哭了哦!你哄一晚上都哄不好那种!”
楚岳峙边说还真就扁着小嘴酝酿出两泡欲落不落的晶莹来。
司渊渟最怕看到楚岳峙的眼泪,一下子便被为难住了,两人僵持好一会儿,眼见楚岳峙的眼泪就要落下,司渊渟叹了口气,到底是败下阵来让步了,将玉佩收起,无奈道:“好好好,我收下,你别哭,好吗?”
见到司渊渟收下玉佩,楚岳峙低头把脸埋到司渊渟怀里,小脸在司渊渟寝衣上一顿乱蹭,眼里的湿泪就全都蹭到了司渊渟的寝衣上,一边蹭还一边开心地说道:“司九收下啦,等楚七长大就要娶楚七。”
“你啊,就知道拿捏我。”司渊渟当真是哭笑不得,正想让小人儿别再闹赶紧睡觉,对方忽然又抬起头来,愁眉苦脸地看他,不知道这总是有许多奇奇怪怪想法的小人儿又想到了什么,司渊渟问道:“又怎么了?”
“司九,你能不能,只娶楚七一个人,不要再娶其他妾室。”楚岳峙又伸手去摸司渊渟的眉眼,小手掌心贴在司渊渟的脸颊上,说道:“父皇的后宫好大,有皇后娘娘,两位贵妃娘娘,三位有封号在妃位上的娘娘,然后才是母嫔,母嫔后面还有贵人和才人……上次,上次也是因为后宫争宠,那位淳嫔才要害我……要是以后,司九也娶很多妾室,又有人要害我怎么办?”
“还是很害怕吗?”司渊渟用手臂揽住楚岳峙的身体,把他圈搂在自己还不算宽广的怀里,一下一下地轻抚着楚岳峙那头乌亮柔软的墨发。他并不认为,那位被处置的淳嫔是真正的幕后主使,整件事都做得太粗糙直白了,没有哪个真正想害人的人,会蠢到弄出那么多直接指向自己的证据。可是他不能说太多,一来是顾忌自己的身份,二来也怕打草惊蛇。
淳嫔是否无辜,他不想去深究,那淳嫔之前得宠时也并不算嚣张,甚至能说得上是个很安守本分的女子,但那不是重点,重点是淳嫔的母家。淳嫔的父亲乃是礼部侍郎,如今因淳嫔一事,礼部侍郎被问罪,一查便是数罪并发,可那其中有多少是真的,无人敢问。他的父亲纵使想保住自己的得力下属,也有心无力。淳嫔的母家已被陛下发落,如今礼部侍郎从缺,他的父亲已托人暗中给他带信,叮嘱他在宫中万事小心。
陛下此举,是将他父亲架空了,如此想来,陛下未必不知淳嫔无辜,甚至往凶恶处去想,嫁祸淳嫔一事,指不定就是陛下授意,而皇后也必然知情,但动手的到底是皇后还是两位贵妃,又抑或是其他三名身在妃位的娘娘其中之一,他不得而知。但陛下既然出手了,父亲和司家,已在险境中,他不知道,父亲接下来是何打算。
太过清廉正直之人,若是遇上明君,是幸事;可若是遇到一个心中只有自己与君权威严的君王,被贬黜罢官就此隐居避世都尚且是好的结局,最怕是因明知忠言逆耳也坚持谏言,更不愿顺着君王之意办事,最终惹怒君王而致获罪入狱牵连全家。
“害怕,那时候,楚七以为再也见不到母嫔、司九和皇兄还有父皇了。”抓住司渊渟的寝衣领口,楚岳峙说着又抑不住心中恐惧,整个人缩在司渊渟怀里,小小的身板细细发颤。
“别怕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保护好你。我答应你,以后你若真的想嫁我,我绝不会再娶第二人。”司渊渟不知将来会如何,心中也不认为楚岳峙长大后还会想嫁给自己,男子与男子终究是离经叛道的,只是他想保护好楚岳峙的心此刻既真,日后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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