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没猜错,金哲惠打着夜总会的名号,实则还干着地下赌场的勾当。
刚才那个西装男毕恭毕敬跟上来:“客人您想玩什么,麻将牌九还是梭哈。”
安饶低声道:“麻将。”
西装男立马和旁边一个服务生低头耳语了几句,服务生点点头,看了安饶一眼后离开了现场。
安饶跟着西装男来到麻将桌前坐下,紧接着,三个衣着各异的男人也跟着坐下来。
西装男鞠了一躬,笑道:“首先我要说明规则,在开始前,各位要把所有电子设备上交,不得拍照。第二,不得暴力破坏现场设施,最后,我们场子筹码规定二十万一把,庄家翻倍,如果各位明白规则,请先签下这份保证书。”
四张纸摆在四人面前,其余三人不假思索提笔就写,只有安饶,稍微犹豫一会儿后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安饶掏出自己的手机,半晌,露出意味深长的笑,然后把手机交给了西装男。
换了筹码后,第一把,是对面的男人做庄,他似乎运气很好,第一把就天胡自摸,按照规定,剩下三人需要一人给他四十万。
随着麻将机洗牌的声音,安饶的手放在桌面,轻轻感受着桌面下的震动。
这一把轮到安饶做庄,同样的,如果他赢了别人需要一人给他四十万,如果他输了,需要给其他人一人四十万。
安饶其实没打过麻将,但他知道麻将胡牌公式以及一些基本规则,纵然他对麻将很陌生,但也能看出来他现在手中这副牌烂到人神共愤,几乎没有赢的局面。
但他没有按部就班地打,拆了几组看似连贯的牌,最后竟然真的被他力挽狂澜,接下来只要给他来张九条或六条他就可以胡牌。
他看了眼桌上已经打出来的牌,大概算了下其余三人会胡什么花色。
他现在手中有一张多余的幺鸡,而他下家胡的是筒,对面是字,上家也是筒,也就是说,只要他打出手中的幺鸡就绝对不会点炮。
不假思索,他直接将幺鸡拍在桌上。
“胡了!”对面三人齐刷刷道。
一炮三响,所有人都胡幺鸡?开玩笑呢?
安饶看了眼他们的牌,确实都胡幺鸡。
也就是说,他这一把就输出去一百二十万。
他的视线在每个人倒下的牌中划过,最后落在桌子中央已经打出的牌堆上。
对面的男人牌里有三张九筒,桌子上也有一张被打出去的九筒,以及自己的牌里,还有一张九筒。
一副麻将会有五张九筒么?
而且,放着杠不要,怕不是后面补的九筒吧。
安饶冷笑一声,悄悄将自己牌中的九筒按下去。
“给钱给钱!”对面三人急不可耐地叫嚣着,脸上笑成了牡丹花。
安饶攥着手中仅剩的一点筹码,脸色暗了暗。
西装男看着安饶很是为难半天不动,料想到他肯定是没钱了,笑眯眯凑过来,在他耳边低声道:
“客人,如果您现在身上资金不够,我们场子里有专门负责贷款的工作人员,需要我帮您喊过来么?”
安饶点点头:“喊来吧。”
贷款工作人员递来一张借条保证书,上面明确写着收取本金百分之三十的利息,超过一年按倍数增长。
百分之三十的利息乍一听不是很多,比如十块钱要付三块钱的利息,但陷阱就在后面那条「超过一年按倍数增长」上。
也就是说,第二年开始就要以百分之六十的利息计算,第三年百分之九十,好家伙,真就有傻子会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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