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懿……我不敢进去……”林景溪紧紧攥住沈懿的手, 秀气的眉毛蹙成一团。
沈懿面无表情:“都是假的而已。”
林景溪低下头:“你最近有点冷淡……”
“有么,还好吧, 我一直都是这样。”
安饶余光看了他们一眼, 嘴角扯出不易察觉的笑。
工作人员给四人戴上眼罩,领着四人去到了不同的地方,将他们推进一个小房间内, 然后锁上门。
头顶传来广播声:“现在, 游戏开始, 最后提醒各位,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决不可擅自离开密室,三分钟后可以摘下眼罩,现在倒计时。”
安饶视线里一片漆黑,周围散发着浓烈的焦味,以及说不清道不明的异味。
这种味道很像农村里孤家老人家中的气味,严格来说,就是老人味。
脚底一滩黏糊糊的不明物质,伴随着诡异的水滴声。
心里跳得厉害,万一一摘下眼罩,面前有什么不可描述怎么办。
随着倒计时结束,工作人员在广播中提醒大家可以摘下眼罩。
安饶做了个深呼吸,在心里默念都是幻觉,缓缓摘下了眼罩。
眼前是一堵灰色的石砖墙,表面泛着一层脏兮兮的湿气。
他慢慢转过身,一只手还挡在眼前,透过指缝,他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一间正方形的密室,周围都是石砖墙,最角落放着一排浴缸,因为年代久远已经被锈水侵蚀的表皮脱落,露出底下的铁内胆。
对面墙上挂了一排花洒,慢吞吞往下滴着水。
整个房间一扇窗户也没有,只有头顶一盏小吊灯,散发着阴冷的光,晦暗地照亮了很小一块角落。
而他的手边,是一张木头桌子,上面一些物件看起来还是上个世纪的产物。
一只闹钟,一只指南针,一袋苏打粉,一盒被水浸透的火柴,只有一两根是好的。
其中桌子正中间是一盏煤油灯,底下压了张破破烂烂的纸。
安饶拿起纸张,上面用英文歪歪扭扭写了几行小字。
他英语还不错,能看明白大概意思:
【该死的又破了,每天光清理浴缸就浪费我不少时间,叫什么叫,恶心!】
他翻了翻纸,除了这行字再什么也没有。
现在,工作人员把他们分开在不同位置,应该是让他们先想办法逃出密室找到同伴汇合,再继续下一步。
安饶走到门前,借着昏暗灯光看了眼。
这是扇双开铁门,上面没有挂锁痕迹,应该是靠密码开启。
他环顾一圈,连桌子底都找过了,但始终没看见操控锁的痕迹。
现在,只剩下角落那只锈迹斑斑的大衣柜……
按照正常流程,只要他打开衣柜,里面就会跳出来个NPC吓唬他。
看不到玩家惊声尖叫的狼狈模样,NPC是不会心满离去领工资的。
安饶做了个深呼吸,慢慢移动到柜子旁。
门把手上一片滑腻,光是轻轻触碰一下都头皮发麻。
他轻咳一声,示意NPC准备好,然后用力一下拉开柜门。
里面只有一排白色的浴衣,沾着颜色不明的液体。
没人?
他随手扒拉两下浴衣,隐约看见后面柜壁上好像贴了张纸,但因为太黑,实在看不清上面到底写了什么。
对了,煤油灯。
安饶转身走到桌上,划亮唯一一根还算干燥的火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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