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明显感觉出他在故意为难人,但话糙理不糙,倒也的确是这样。
安饶拿起台本,厚厚一沓,全部背下来,一晚上,似乎不可能。
但他就是有那股韧劲儿,不就是背书,背,今晚就势必要把月亮熬睡。
安饶从来不会去一个字一个字死记硬背,多是根据环境语境进行联想,这不是背文言文,都是大白话,有时候稍微思考一下就知道接下来的台词。
一直到十点,他已经背了一大半的台词。
江照黎端起五棱柱水杯,呷了一口红酒,不动声色透过玻璃杯看向安饶的脸。
他低着头,始终保持一个动作,快速地翻过一页又一夜。
这时候,走廊上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安饶呢,给他打电话也打不通。”
这声音,不就是他的好对家楚观南么。
尹青鸢的声音随即传来:“他好像跟着江老师走了。”
“江老师是谁。”楚观南问道。
江照黎差点把玻璃杯捏爆。
感情他连自己姓名都没记住?!
“就是,江照黎啊。”
“江照黎是谁。”
江照黎:……
“江老师就住这个宿舍……”
下一刻,带有怒意的敲门声响起。
江照黎揉揉生疼的太阳穴,起身去开门。
一开门,楚观南连招呼也不打一个,绕开江照黎径直走向安饶。
“你怎么在这。”
安饶头也不抬,从小声念读的台词中敷衍了句:“上课。”
“上的什么课。”楚观南的声音冷了几分。
他抬头看向江照黎:“大晚上把人叫你房间来上课?”
江照黎做了个深呼吸,皮笑肉不笑看向安饶手里的台本:“楚老师不妨睁大眼睛看看?安饶是这里面基础最差的一个,不额外辅导你就不担心他到时跟不上?”
楚观南冷笑一声:“那还真不劳江老师费心。”
说罢,他拉起安饶,语气一改之前的夹枪带棒:“饶饶,跟我回去?”
「啪」的一声,安饶合上台本。
他将台本递给江照黎:“我背完了。”
江照黎倏然睁大眼睛,良久,他缓缓接过台本,眉间蹙起一道沟壑:“你确定?”
安饶点头:“确定。”
江照黎手指颤了下,随即翻开一页:“那我考考你,芙皇后第一次见到侍卫时说的那句话是什么。”
安饶几乎不假思索道:“能帮我把纸鸢拿下来么,它飞到树上了。”
江照黎又翻几页:“侍卫临死前皇帝身边的太监对他说了什么。”
“你一片赤诚,圣上全都看在眼里,你安心去吧。”
江照黎从台本中缓缓抬头。
不敢相信,他……真的仅用了几个小时就全部背下了。
看向安饶的眼神中,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安饶问道:“江老师,我现在可以回去睡了么。”
江照黎似乎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
但安饶根本不在乎他同意与否,和楚观南有说有笑离开了房间。
一回房间,楚观南第一句话:“那个人是不是找你麻烦。”
他还是没能记住江照黎的姓名。
“谁知道。”安饶打了个哈欠,从衣柜里翻出睡衣,“我去洗澡。”
安饶去洗澡,楚观南还在想江照黎的事。
冥思苦想半天,好歹是记起在他刚出道时是有这么个人,但之后一直专心拍戏,从来不过问圈中杂七杂八的事,能记住顾慕慈,还是因为她演技太差给人印象太深刻。
楚观南坐在书桌前,看着书柜中排排表演专业书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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