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上安顿好。
安饶以前觉得,自己的父亲已经是少见的没有家庭责任感的了,不成想楚观南的父亲比其他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对待楚观南的态度就像个陌生人, 甚至会贴心对自己的妻子说一句「辛苦了去休息一下」,却懒得过问楚观南一句舟车劳顿。
他拿拐杖挑下一旁的鸟笼,里面养了只色彩鲜艳的相思鸟, 叫声动听宛如风铃。
楚父逗着小鸟,把楚观南和安饶晾在一边, 就好像这两人的存在感还不如空气。
楚观南握紧安饶的手,目光沉然。
不大一会儿,他站起身:“我看楚先生也挺忙,那今天我就不打扰, 先走了。”
楚父依然满脸慈蔼逗着小鸟,看也不看他一眼。
楚观南起身要走,管家连忙过来拦:“刚好到午餐时间, 吃了饭再走吧。”
他沉着脸, 不发一言。
“这么多年没见了, 李叔刚好也有很多话想和你说。”
管家苦口婆心, 语气夹带一丝哀求意味。
楚观南缓缓做了个深呼吸, 看向安饶:“想留下吃午饭么?”
安饶点点头:“我早饭没吃就来找你,已经前胸贴后背了。”
楚观南释然地松了口气, 看向管家, 原本寒如冰川的面容才终于有了些许缓解,但看起来还是没有一点笑模样:“那就麻烦李叔了。”
李叔也跟着松了口气:“我现在吩咐厨房……”
“哐当!”
话没说完,忽然传来一声巨响, 紧接着是炸裂天际的破碎声。
几乎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吓了一跳, 瞬时望去。
客厅角落的一座大型鱼缸已经破的七零八碎, 凶猛的金龙鱼浑身扎满碎玻璃,卧在地上痛苦挣扎。
而刚才楚父手中的鸟笼也随着声音落地,木板断裂,彩色的相思鸟浑身被水沾湿,似乎不明白自己明明上一秒还是楚父的掌心宠,下一秒就被泄愤一般用它的家砸碎了鱼缸。
小鸟瑟缩在角落浑身颤抖,嘴里发出阵阵哀嚎。
众人呆滞了许久,李叔才赶紧吩咐佣人过来打扫。
安饶悄悄看向楚父,只见他不知看向哪里,颈间爆出条条青筋,双手紧握成全,随着气闷的剧烈呼吸,胸膛也上下起伏着。
就连他的妻子也大气不敢出,低着头站着一旁。
楚观南良久从嘴里发出一声冷笑,扬着头倨傲问道:“这么多年不见,楚先生还是老样子,没了两条腿也不妨碍你作威作福。”
李叔脸色煞白,轻轻扯了下楚观南的衣袖,示意他少说几句。
“坐下。”楚父低声道。
低沉的声音中是强烈压抑的怒意。
楚观南没动。
“老李,带安先生上楼休息,我有话要单独和楚观南说。”楚父话锋一转道。
“有什么是不能当着饶饶说的。”楚观南手指加大力道。
安饶被他捏得有点疼,挣扎了下右手。
或许是不想让这位心地善良的老管家为难,安饶轻轻抽出手指,对楚观南道:“你和爸爸慢慢聊,我上楼了。”
“那你小心点,有事就叫我,我就在楼下。”楚观南极不放心,但又不想反驳安饶的意思。
安饶点点头,被李叔领着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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