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几个警察匆匆赶来。
“怎么样了。”楚观南问道。
安饶摇摇头:“还在抢救。”
楚观南知道他心情不好,也没说太多,默默掏出湿巾帮他擦拭着手上近乎凝固的血迹。
安饶的手指蜷缩了下。
他知道现在不是伤感自责的时候,原作者就像个定时炸弹,随时埋伏在他身边,今天有保镖替自己受过,明天呢?
今天是自己,明天呢,会不会就要轮到楚观南他们头上。
安饶将手藏进口袋,悄悄关了手机,扭头对楚观南道:“手机借我一下,我想给爸爸打个电话报个平安。”
楚观南也没问太多,乖乖交出手机。
安饶拿着手机走了很远,一直到医院楼顶天台,这才打开手机翻出电话簿,翻了很久,找到了「李管家」的名字。
李叔曾经反复强调过,如果有问题就给他打电话,并且他还故意引导自己一步步发现俞敏唯制作假证的证据,是不是,他其实也发现了什么。
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接起,对方上来便亲切地称呼自己「观南」。
“抱歉,是我,安饶。”
李叔深深叹一口气,似乎也料到了安饶会打电话给他,并没太多惊讶。
“今天上午的新闻您看了吧。”安饶索性开门见山。
“是……现在网上已经闹得沸沸扬扬。”
“李叔,今晚有时间见个面可以么。”安饶握紧手机。
李叔沉默半晌,说了句「好」,又问了个很奇怪的问题:“你需要我给你带些什么。”
安饶抬眼:“书房电脑的硬盘拷贝。”
“好的,知道了。”
挂了电话,安饶从楼顶看下去,寒风吹过脸颊,吹得鼻尖泛红。
无论从前有什么深仇大恨,现在是时候做个了断了。
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信任李叔,完全对他卸下防备。
大概是因为,他是那个家里唯一一个会温柔称呼楚观南乳名的人。
王保镖抢救了近四个小时,手术室的灯灭掉,一声疲惫地走出来,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是好还是不好。
“虽然经过抢救,伤者暂时保住了性命,但因为脏器损伤严重,家属要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
刚才警方尝试过通知王保镖的家人,但查到他父母早逝,是孤儿院长大的,也没什么能帮上忙的亲戚。
这个世界上很多人明明一直深陷泥沼中,却还是用尽力量将同样身处泥沼中的人往上推,推到光明的地方,自己却越陷越深。
所以王保镖无论后续治疗费用有多高,安饶也决定一定要照顾到他完全康复。
王保镖还在昏迷,被医生从手术室推出来,脸上毫无血色,像个没有生气的假人。
昏暗的病房里,安饶坐在角落的小沙发里,望着床上依然昏迷不醒的王保镖,心里不舒服。
楚观南从外面进来,手里提了只小盒子。
他在安饶身边坐下,把小盒子送到他手中:“我买了点水果,就算没胃口也要吃点东西。”
安饶摇摇头:“不吃了,你累的话先回去吧。”
楚观南打开盒子扎了一块草莓送到安饶嘴边:“我不累,我让公司那边联系了最好的护工,你也不需要一直在这守着。”
“守着吧,这样心里会好受点。”
窗外飞进月光,涂亮了几何形的窗柩形状,半分划过安饶脸际,隐隐照亮他微红的眼眶。
楚观南收回草莓,小叉子轻轻戳着纸盒边缘。
良久,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只U盘,放到安饶手中。
U盘看起来有些年岁,已经磨掉了部分金漆。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