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杯酒下肚,安守义的脸已经泛了红,说话间也是微醺的汪洋自恣:“不是我的功劳我不敢承这份好意,我还真没送他学过琵琶,饶饶,你是什么时候自学的啊。”
安饶:要露馅了。
他别过目光悄悄看一眼楚观南,果然,他正用审视的目光看着自己在等待一句合理的回答。
“老兄弟真是谦虚了,但是书法这个,肯定是老兄弟花重金培养过的吧,以绕绕的功底,没个十几年真写不出来,我倒是好奇,是跟着哪位老师学的。”
安守义耿直回答:“啊……也没送他学过书法,是孩子自己勤奋偷摸练的吧。”
安饶真想求求他们别提这事了,旁边楚观南炙热的目光快给他盯出洞了。
他赶紧岔开话题,将火力转移到殷雪雅身上:“对了,雪雅姐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果然,年间的饭桌,「结婚」必然是最为大家关注的话题。
两位老头将话题转移到殷雪雅身上。
殷雪雅恨,她和陈策认识才一个来月就谈论结婚的事,这不是招人尴尬嘛。
她要报复。
吃过饭,趁着安饶在厨房帮忙洗碗,殷雪雅问楚观南:“你想不想看饶崽小时候的照片。”
楚观南心头一跳,脸上却强装镇定:“想。”
殷雪雅领着楚观南和陈策去了卧室,翻出一本厚厚的旧相册,翻开。
照片大多泛了黄,满眼都是陈旧的年代感。
其中一张,是只有三岁的安饶小朋友第一天去幼儿园的场景。
他抱着自己的小鸭子玩偶,几个老师把他往里拉,殷素植在外面把他往里推,而小朋友一脸不情愿扒着铁门,五官都快皱做一团,白白嫩嫩像只生气的糯米团子。
楚观南看着这张照片,忽然觉得莫名的熟悉。
他抽出照片仔细打量。
这小朋友,长得好像自己小学时去隔壁幼儿园表演节目那次见到的那个小男孩。
再看看旁边幼儿园的门牌。
“XX教师子女幼儿园。”
好像就是这个幼儿园。
楚观南不可思议睁大眼睛,嘴角慢慢扬起笑意。
缘分真的是很神奇的东西。
自己曾经惋惜没有晚出生几年,没有参与过安饶过往的二十几年。
但现在看来,无论是幼儿、少年、青年时代,自己都悄无声息踏入过他的世界。
真好。
他贴近照片,情不自禁亲了亲上面生气的小团子,完全忘了旁边还有吃瓜群众。
殷雪雅捂着嘴生怕自己笑出声,用眼神示意旁边的陈策:
这位真是位痴情种子。
安饶五岁后走失,因此他小时的照片并不多,最后一张就是他五岁时,学骑自行车摔了,膝盖上一块血痕,他抱着腿委屈地靠在墙边,大眼睛里噙满泪水,仿佛在抱怨爸爸为什么自己都摔伤了他还有心情拍照片。
楚观南看得失了神,手指不自觉轻抚照片上委屈的小团子。
殷雪雅凑过去笑嘻嘻道:“这些照片都是我爸的宝贝,你知道的,饶崽走失得早,但是……你想要么?”
楚观南不假思索:“想要。”
太想要了,强烈的欲望胜过安饶想要一辆图拉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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