喇叭吹得震天响。
“老公,我家小孩赢了!”安饶激动地张开双臂一把抱住楚观南,使劲晃了晃。
楚观南悄悄亲亲他的耳垂。
英国解说长长叹了口气,试图挽尊。
但没用。
开始那些口口声声裁判收了中方黑钱的球迷完全被中队孩子们的技术打服了,就是杠都找不到杠的理由。
他们丧气的将小国旗扔在地上,忿忿离场。
偌大温布利球场中,国歌响彻全场,澎湃激昂萦绕在每个人耳边。
足协理事长亲手搬下奖杯交到李明明手中,心情复杂地鼓掌。
孩子们原本白色的球衣都变成了灰色,小脸通红脑门冒着热气。
彩带、掌声围绕着孩子们,闪亮的奖杯上映照出一张张喜悦的小脸。
李明明的视线穿过人群找到那道熟悉的身影。
人很多,现场嘈杂一片,就算拿着扩音器喊安老师也未必能听到。
索性,他张开嘴,没有发出声音对安饶说了什么。
即使隔着人山人海,即使他没发出声音,安饶还是听到了他想对自己说的话:
“安老师,我做到了哦。”
如果当初没有那场足球比赛,或许李明明现在正按照既定的命运,退学,务农,一辈子待在扦挌不通的大山里,他的后代也将继续延续他的命运。
所以说,机会很重要,能否抓住机会,更重要。
山路难行,充满荆棘险阻,可只要抱着即使头破血流也要继续走下去的信念,总有一天一定可以看到光明的未来。
酒店里。
安饶看着赤裸上身的楚观南,发出了肯定的声音:
“你现在已经是俩颜色了。”
楚观南出去时穿的是外套,外套里是短袖T恤,现在他的两条手臂已经变成了奥利奥。
楚观南在手臂上涂着镇定乳液,胳膊被晒过的地方火辣辣的疼。
安饶抢过乳液替他涂抹:“你说你和伊西多置什么气,现在满意了么?”
“嗯。”楚观南别过脸,冷声道。
“嗯!”安饶一巴掌拍在他的手臂上,“跟你说正经的就只会嗯,以后你和我说话我也嗯嗯嗯行不行。”
“那要我说什么,说因为嫉妒,所以拒绝了他的好意,然后自食苦果?”
安饶「噗嗤」笑出声:“你真是越来越伶牙俐齿了。”
他挤了些乳液在掌心,轻轻揉开,顺着楚观南那半截变色的手臂均匀涂抹按摩:“我不懂你在嫉妒什么,他们对我有别的想法那是他们的事,我好像从来都是直接拒绝了吧。”
说着,安饶语气软了些:“你知道我的性格,如果不是真心喜欢,当初我会直接离开。”
他抬眼,凝视着楚观南。
楚观南低下头,望着他漂亮的羽睫,眸子里满是真诚的模样。
抬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
“对不起,我真的太紧张你了,对方又是很优秀的人,所以……”
“不可能!”安饶忽然一本正经打断他,“世界上不可能有人比楚老师还优秀,除了我。”
楚观南没忍住,扬起嘴角,笑容扩大。
“你很会撩,让我永远都无法招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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