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农历除夕夜,他们同一个房间谈论要不要上同一张床的问题。
沈向瑜有时真的挺残忍,故意提醒他上次在他家看到的那堆小玩意儿,说:“你上次在我那里看到安全套是不是很难受?”
“是。”
沈向瑜舔了舔嘴唇:“你觉得我跟别人睡了,后来还来跟我说喜欢我,我倒是没料到我在你心里份量这么重,你不介意?”
介意的,但是他是沈向瑜,方停归可以不介意。
“没关系,我可以当没发生过。”
“是吗?” 沈向瑜走近一步,勾着方停归脖子,对着他耳朵吹气,“不介意的话今晚一起睡吧,反正你都不介意,我也不介意,跟谁睡不是睡。”
方停归没动,沈向瑜突然又觉得没意思,好像玩太过了,心微颤了颤,放下胳膊往后退,刚想说话,被方停归一把拦腰捞了回去:“好。”
沈向瑜真的觉得他疯了,疯得彻底,一把推开他:“我真看不透你了,好了,晚了,上床睡觉吧,明早还要早起,有客人来。”
方停归再次将他拉回怀里,对着他的唇吻了下来,吻得很重,牙齿磕在唇上,咸味夹着铁锈味瞬间充满口腔,向瑜推不开他,方停归用力一个翻转将他压在墙上,没给他喘气的机会又吻了下来,嘴里的铁锈味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咸味。
他在流泪,连带着吻都是咸的。
沈向瑜心像被针扎了几下,推开他,任他埋在肩上流泪,好半晌,说:“那些都是之前买的,你生日之前,那盒开过的,是杨辞的,让我帮他扔掉,我忘记扔了。”
他的吻又落了下来,这次比刚才更激烈,几乎是带着颤抖,撕咬着,不得章法的乱吻,吻得沈向瑜大脑快缺氧了,沈向瑜推开他,喘着气:“我刚说的你听见了吗?”
“嗯。” 他就应了这一个字,带着哽咽。
失而复得真是个美好的词。
沈向瑜叹了口气,偏头亲了亲他脸颊,笑道:“我从前倒不知道你这么爱哭。”
方停归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坦荡道:“我自己也不知道,在你面前哭也不丢人。”
“是是是,不丢人,能去床上了吗?我脚冷。”
方停归抱起他,让他踩在自己脚背,挪到床边,睡觉的时候把沈向瑜的脚夹在大腿中,问他还冷不冷。
“热。”
“那怎么办?”
沈向瑜故意在他大腿间磨蹭小腿:“不知道,方老师应该知道。”
方停归却不敢动了,怕唐突了他,他心软,现在能再躺在他身边已经很好了,不敢奢求更多,于是很委屈地说了句:“你这算不算欺负我?”
“你不喜欢吗?” 沈向瑜往他怀里钻,对着他耳朵吹气,“你不喜欢我欺负你吗?方老师。”
方停归闷哼一声,双臂形成桎梏用力抱住他,声线变得低哑:“别动,我不是圣人。”
沈向瑜玩够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啊,现在那地方胀得生痛,更可恶的是小小瑜丝毫没冷静下去的意思,反而愈发兴奋,翻了个身背着着方停归,“睡觉!”
发点糖就当新年礼物,慢一点,慢一点。
方停归跟着他翻身,试探着将他搂在怀里,亲了亲他头顶,无限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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