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待表妹,若是表妹家人安分,钟家自然会护她一生顺遂平安。”
这句话让柳志吃下了定心丸,若是有权势滔天的钟家护着,便是表亲,在京城也无人敢欺妹妹。
“如此便多谢皇后娘娘了。”
钟延玉让琉青送人离开,等人走远后,琉青立即按耐不住了。
“公子,你如今到底何意?!”不仅提办选秀,还装病不侍寝!
这样还怎么争宠?!
那些女人还不把主子踩在脚底下?
钟延玉目光飘远,回忆着前世种种,半响说了一句,“大抵是心死了吧。”
琉青不明所以,还想再劝,却见他脸色疲惫,只好住了嘴。
钟延玉回到榻上休息,可思绪如乱麻,睡不下去。
他自小熟读《史记》《颂书》,父亲更是从小灌输精忠报国,君臣关系,十四岁那年他以国子监第一名完学。
他知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道理,他知道景孤寒利用他负他,他知道景孤寒将来会夺钟家兵权。
但他更知晓他的才能抱负,对方将是一代明君,只有景孤寒才会缔造盛世繁荣。
前世就是如此……
千千万万百姓的安居乐业,与他一家之私,孰轻孰重?
无论如何,他都对不了景孤寒狠下杀手。
钟延玉紧紧闭上眼眸。
可钟家百人流放千里,惨死关外的画面却不时在他脑中浮现,他的恨意未曾消减半分……?
第七章 君臣有别
深夜寂静,江心月没有等来太监的轿子,心下慌乱。
而坤宁宫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钟延玉长发及腰,卸下玉冠正想休息,便从镜子中看到了那抹明黄色的身影。
“皇上。”他转过身来,垂下眼眸,想要行跪拜礼,却被景孤寒拉住了手。
“为何如此生分了?”景孤寒低沉的嗓音响起。
钟延玉看向周围,宫殿里早就没有了宫女太监,只剩两人。
“皇上说笑了,君臣有别,礼仪不可废。”他往后退了一步,避开男人炙热的掌心。
少年腰肢纤细,薄衫轻履,如玉般清华无双,印在他的心上。
景孤寒觉得钟延玉生气了,但的确是他先带回来的江心月的。
他语气柔和,“若你不喜心月,朕让其住得再远些,不扰你清静。”
“皇上说笑了,臣自然是十分欢喜江妹妹的,还能多个人伺候皇上。”钟延玉皮笑肉不笑,垂眸敛去眸中恨意。
“那选秀呢?”景孤寒上前一步,如鹰眼眸紧盯钟延玉,料定他是赌气。
“若你不喜,朕找个由头取消。”
“皇上多虑,臣自然喜不自禁,还可多些妹妹为皇家开枝散叶。”钟延玉再退了些距离。
少年始终是恭恭敬敬,为他着想,可景孤寒却察觉到这人淡淡的疏远态度。
他们明明是该亲密无间的,冬猎之前,温软少年还趴在他的身上,浑身赤.裸,哑着嗓子求饶,让他早些归来。
不过一月有余,究竟发生了何事?
明明就在眼前,他们间却仿佛隔着层壁垒,他拉住少年的手,仿佛这样才不是遥不可及。
钟延玉察觉到不妙,猛咳嗽了几声,“臣风寒未愈,怕过了病气给龙体,今夜怕是难照顾陛下。”
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景孤寒却依旧抓着他的手,目光平静又执着,“延玉,你还在生气,对吗?”
仿佛料定了他先前所作都是恼他背弃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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