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月讨好地递给他一个钱袋子,“如今虽已是夜色,但也还早得很,徐公公,皇上身边定缺人伺候……”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徐沉打断,东西也推回到了她手中,“江妃娘娘,惊扰了陛下休息的后果,不是你我能够承担得起的。”
“徐公公……”江心月还想再求,钟延玉死后就是她掌权后宫,可她却连景孤寒的衣角都摸不到!
她凝望养心殿烛光晃动,心中平添怒意,这般天子,迟早是她的!钟延玉就是一个死人,拿什么和她争!
夜凉如水。
景孤寒却心绪不宁,他捏着手上的红玉戒指,望着窗外白雪皑皑,总觉得有何恐慌。
徐沉端进来一壶新茶,而他身后一个宫女拿来了一支开得正艳的雪梅。
景孤寒沉下眼眸,忽而想到每年都要陪延玉看雪的约定,他起身抛下一句话,“朕出去走走,你们不必跟着。”
徐沉和一众宫女太监只好止步,看着人往梅林中而去。
而此时林都醉酒,太监们本想将他扶到林家马车上送回去,让太医送点解酒汤药。
哪知道他跌跌撞撞竟走到了这梅林!
“林郎司,奴才们扶你回去宫门处。”太监怕这酒醉之人冲撞了贵人,立即上前拉住人。
“不去!”林都发了酒疯,昔日风雅公子捂着脑袋,靠在石壁上,眼眶泛红,“他宁愿回去边关,也不愿嫁我为妻,师弟……果然好狠的心……”
他的声音渐渐低沉,时而又锐利无比,“我到底哪里比不上那个忘恩负义的景孤……唔……”
他的话还没有骂完,便被匆匆赶来的钟延清捂住了嘴。
“林公子真是的,不就是情场失意吗?”钟延清迎着宫女太监疑惑地眼神,扯谎道:
“今日林郎司看上了个良家女,表白遭拒,你们可别胡乱说出去,他最注重脸面了。”
太监上去想帮忙扶人,却被钟延清拦住,“本将带人离开便好了,你们去做其他事情吧。”
钟延清看到还在撒酒疯的男人,恨不得削死人,连忙把人带离了皇宫。
突然,一个冷峻挺拔的男人从假山出来,脸色阴沉。
太监吓得跪在地上,正想呼唤尊称,却被男人一个冷冷的眼刀震慑在地,仿佛喉咙被掐住,说不出一句话。
林都只有一个师弟——
“影一!”景孤寒的神色蓦然冷凝下来。
一道黑色的身影跪在地上,“主子。”
“彻查最近林都和钟延清见过的所有人,不要放过一丝一毫!”他捏紧了手上的红玉戒指,仿佛有一场血雨腥风扑面而来。
琉青在庄子上都有些发愁了,为防止被人认出,两人鲜少出院门。
“公子,我们什么时候回边关去?”琉青给人端来热气腾腾的芙蓉糕。
长椅上,青年一袭白衣胜雪,眉目如画,恍若谪仙。
他放下手中书籍,表情淡淡,“没大半月别想离开了,边疆无战事,景孤寒不会轻易放爹爹和大哥离开的。”
夜间烛光黯淡,琉青看了看灯盏,觉得太暗了,“公子,奴婢去拿些蜡烛过来吧,这光看多了有些伤眼。”
钟延玉微微点头。
此时,一阵冷风从窗户吹了进来,钟延玉觉得有些冷了,便上前关窗,却发现外面似乎有些不对劲?
院子的树,怎么掉了这么多的积雪?
而躲在树上的暗卫透过窗户,看到那个酷似皇后的身影,充斥着震惊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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