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人,况且谁敢有这个胆子假传圣旨。
“娘娘,陛下待您自然是极好的。”
钟延玉想清楚了其中关节,立即令侍卫过来,“你快去备车,我要去钟府。”
转头,他又朝宫女说道:“你亲自把这些东西包起来,我亲自送,不必你们扌喿心了。”
能回去见到爹爹和大哥,他心里面的阴霾散去了些。
钟延玉前脚刚出宫,在御书房批改奏折的景孤寒就得到了消息。
毛笔在折子上留下一个墨点,打破了整齐有序的文字。
“他竟一刻都不想多留……”
低喃声消失在冰冷的空气中。
暗卫将头颅低得更低了些,企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罢了,你下去吧,把人给朕盯紧了,若是掉了一根头发,你们的脑袋也不用留了。”景孤寒闷声道。
面上看着冷峻,但他心如刀绞——
而此时钟府也得到了消息,没了景孤寒那烦人的玩意,钟延清吩咐管家把钟延玉的院子仔细整理了一遍。
“虽是时间有些匆忙,但每隔段时间,大哥就派人打扫,若是缺些什么,你就让人去库房拿。”钟延清给了自家弟弟一个大.大的拥抱。
“欢迎回家——”
“大哥不必如此费心,让仆人收拾收拾就可以了。”钟延清微微勾唇莞尔,却瞧见钟延清旁侧还有个身着青衣的少年,不由得好奇看过去。
“这位是临白亦,你还记得伯父家的嫡小姐吗?也就是前些年我们去拜访过的,这是堂姐的儿子,论辈分上也是你堂外甥吧。”
他们钟家人丁单薄,出身将门,先前为国家安邦大多战死,是以旁门亲戚也少。
这个伯父都是钟楚荀那一代较为偏远的亲戚了,钟延玉只有点印象,可端看对方年纪也就比自己稍小些,他也说不出这拗口的堂外甥。
“他们家出了点事情,又恰逢最近开春科举,便来钟府住一段时日。”
钟延玉闻言点了点头,“原来是临堂弟。”
“我是钟延清的弟弟,你唤我二堂哥便可。”
临白亦打量了一下钟延玉,不由得微微愣神,钟延清的亲弟弟不是只有一个吗?
他头一次来京城,没见过钟延玉,也不敢多问,只道了声,“二堂哥好。”
钟延玉点了点头,随后去书房找父亲了。
“爹爹。”
“玉哥儿如何,景孤寒没为难你吧?”钟楚荀抬起头来,看了看他。
慈父的目光是掩盖不住的。
“无事,爹爹勿忧。”他微微一笑,扶人坐下,“景孤寒愿意放我回来,起码是好的,但我身边跟着那些人恐怕都是他的眼线。”
钟父闻言,只得拍了拍他的手,“你安心在家里面待着,景孤寒昨日在早朝之时,改了口风,说是那次皇宫出错,你是被刺客掳走的,皇陵里面不是你的尸首,如今将你救了回来,养在乾清宫。”
“琢磨着他这话的意思,像是要恢复原来你的位置。”
要说不说,既然被发现了,钟楚荀还是不希望玉哥儿隐姓埋名一辈子,连自己的身份都不能用的。
钟延玉闻言,抿了抿唇,“他想如何便如何吧,但爹爹,孩儿今日是想问你打算将兵权如何……”
熙嫔前几日升了位份,又意外拿了中宫实权,正得意着呢,结果一个宫女匆匆跑进来,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让她的脸色瞬间大变。
“什么?!钟延玉怎么可能还活着!”她失声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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