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有暗卫保护着你,而且朕也不会对你父兄和钟府如何的。”景孤寒闷声道,抚摸上他的脸颊。
“母后和文武百官那里,朕亲自去解决,保证不会让延玉名声受损,好不好?”
钟延玉无动于衷。
他们发展到现在,中间的过程太多不愉快和欺骗,让他练就了对景孤寒的承诺和温柔视而不见,无法信任。
“没关系,我们还有很长的日子。”景孤寒见状,心尖刺痛,嘴角扯出一个苦笑。
“一切都会恢复成正轨的。”所有阻止他和延玉的不确定因素,都被他扼杀在摇篮之内。
男人对上钟延玉的讽刺,心口处仿佛被人以匕首生生刺穿一般,一刀一刀刺下,直至血肉模糊。
今夜注定无眠。
正月初二——
钟父有些抱怨,“元辰节的第二天,皇帝怎么就来接你回去了?都不舍得让玉哥儿再待几天。”
仆人早就收拾妥当了行李,回来时没带什么东西,回去的时候,大哥和爹爹倒是装了不少东西。
“住得挺久了,再住下去景孤寒该生气了,爹爹不用带这么多东西给我的。”
钟延玉看着这些大包小包往车上装的东西,一辆马车不够装,还找来了另一辆马车。
他有些头疼。
“这些有你爱吃的点心,还有民间新出的话本,你在宫中无聊可以看着解闷,冬天也还冷着呢,毛氅得带过去。”
其实这些宫里都有,但钟延玉不想辜负两人的好意。
而在几人告别之时,一辆马车停在了钟府门前,钟延玉透过斗笠,看出了他的身份。
景孤寒——
哪怕对方戴着面具他也不会认错。
“延玉,该走了。”景孤寒哑声道,今日他思来想去都不放心,便亲自前来接人。
钟延玉朝着父兄告别,随后便被他牵着上了马车。
他掀开斗笠的轻纱,看向景孤寒,而此时男人也摘下来面具,两人的视线不经意间对上。
“朕每日都派人在乾清宫打扫,延玉回去后,先休息一下。”他低下头,拿着少年的手落下一吻。
钟延玉的眸色淡淡,“多谢陛下关怀。”
他想要抽回手,却被景孤寒拉住,马车不稳,一个踉跄,他撞到了景孤寒的怀中。
“主子,街道行人多,路上有些堵。”马车外驾驶的侍卫说道。
“无事。”景孤寒抱住了钟延玉。
外面是热闹喧嚣的街道,行人讨论之声,小贩的叫卖,酒楼处的喝酒猜拳,商店的讨价还价……
他们每次从钟府到京城,都要经过这一段繁华地带。
景孤寒揉了揉青年的脑袋,“延玉还是朕伴读之时,朕就经常偷偷出宫,也是每次经过这里,打包一份华来客栈的鸡丝肉汤,买一串糖葫芦,然后提着去见你。”
那时候的钟延玉还是个小豆丁,因为吃太多甜食,晚上牙齿痛,被钟父禁止吃糖,府上仆人不敢帮他,每天只能可怜巴巴地上学。
上课又因牙疼不专心,又被夫子打手板,白嫩的小手红了一大片,小豆丁眼泪啪嗒啪嗒流得更快了。
一边伸爪子挨板,一边小脸抽泣,“夫子……好凶……延玉不跟你学了……”
小豆丁都没发现夫子后面的板子都轻了许多,不舍得打他了。
甚至对方没忍住揉了揉豆丁的小脑袋,放过了他,下完晚课,还偷偷给他小书包里放了颗糖果。
当然,糖果被他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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