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婷却迟迟说不出那句留下,神色逐渐崩溃,大声说道:“钟延玉,你就是个妒夫!”
“自古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们难道不是自愿入宫,为家族获取权力和荣耀吗?”钟延玉语气微冷,丢下手帕。
“大家皆为利来皆为利往,别把自己摆在这么无辜又清高的地位。”
他们当中,谁也不比谁清白。
青年眉眼冷冷清清,看向人之时,自带着威慑,熙婷只是不甘心,她不愿老死深宫,可回想她这三年的时光,又有些不甘心,女人的青春能有几个三年?
“钟延玉,你真是狠心!我们走了又怎么样?景孤寒难道不会再选人生子吗?你等着,你永远不会得意的!”熙婷抽泣着说道,语气里面是满满的怨恨。
钟延玉不轻不重地应了一声,“本宫知道了,选择权在你的手上,你不想走,景孤寒也不会逼你。”
熙婷闻言,却知道了此事钟延玉真的不知情。
景孤寒都找她谈话了,她要是不走,就会去普陀寺带发修行,去清冷寺庙守着活寡,还不如离开呢!
看着人落荒而逃,钟延玉的眼眸波动了些,手上的书籍,怎么都看不下去了。
这几个月,后宫的妃嫔几乎都被清理走了,唯独剩下了个江心月,尚未安置。
而景孤寒的身体一天天变差,经常瞌睡,太医过来却查不出什么问题,惊动了朝堂百官。
钟延玉看着床上昏睡的男人,眼眸沉沉,“陛下,喝药了。”
景孤寒咳嗽了许多声,浑身乏力,“朕这几天不知怎么的,怕是以后照顾不好延玉了。”
男人的脸色苍白,多了些憔悴之色,他的脑袋始终处于晕眩的状态,连奏折都看不下去了,这几天都是钟延玉暗中在替他处理政务,这样才不至于引起朝堂晃动,可消息还是走漏出去了些。
“陛下,你现在需要的是好好休息,臣可是日夜挂念着您的身体。”钟延玉给他盖上被子,语气依旧是不慌不忙。
他很清楚自己下的慢性毒药,并不会致死,连续服药只是意识越来越不清醒,浑身无力,受他蛊惑罢了。
他需要景孤寒先做一个傀儡皇帝。
美人喂温药,勺勺皆是毒。
景孤寒温柔地注视着他,眼皮却越来越重,最终抵挡不住困意,昏睡了过去。
钟延玉出了房门,没有再看对方一眼,他吩咐影卫开始行动,那双眼眸沉了沉。
钟府之内,钟延清看着自家弟弟的亲笔书信,剑眉压低,临白亦从身后抱住了他,“钟大哥在看什么?”
“小弟的书信,你身体不好,先坐着吧。”他轻轻拉开少年的手,按着他坐下来,随后将书信放进了火炉中烧毁。
临白亦没有在意,“钟大哥,我想你了。”
钟延清的耳尖微红,却低声阻止,“不行,明日.你还要看书呢。”
临白亦勾住他的腰带,“我看不进去书籍,今日我又被夫子骂了。”他就不是读书的料子,如若不然也不会设计了那次的意外。
身处临家的继母为了高额的聘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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