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眉冰!你枉为人母!”
安太妃笑着笑着就哭出来了,她已经失去一个孩子,不想再失去另一个。
景孤寒要是她亲生儿子多好,哪怕对苏眉冰不这么看重也好,可是现实总是这么嘲弄人心。
她知道指望不了苏眉冰之后,立即甩袖回去。
女人浑身笼罩着对苏眉冰的失望——
苏眉冰阖上眼眸,浑身发抖。
旁侧的雪嬷嬷也于心不忍,劝了一句,“娘娘,陛下好歹待你不薄,我们回去看看陛下不好吗?”
苏眉冰没做过如此艰难的决定,一个个以为她真的不想要回去吗?
钟延玉他才是狠呢!他把寒儿伤得这么深,却也不给自己回去看她,那些铁证像是一座座大山压在她的身上。
年少无知造成的罪孽,她如今只能一个人承担,她不敢赌,两边都是她的儿子,她又该怎么办呢?
她的侨儿受的罪难道不多吗?那才是她爱人的孩子,先帝那个狗东西,将自己当做淑妃的替身,她连带着景孤寒也有几分厌恶。
不过心疾罢了,难道没有太医吗?可她的侨儿呢,生下来便是无父,自己又不在他身边照料,怕是母族那群人定是不重视他,要不然也不会被钟延玉抓了去!
景孤寒没有等来母后,也没有等来钟延玉,或者说两个人都在,却都不见他。
安太妃愤怒地来到御书房,看着那个青年,声嘶力竭:“钟延玉!你都回来了!为什么不去看看景孤寒?!”
“你知不知道,他都快死了?!”
钟延玉收起来奏折,抬眸看向女人,“母妃,你该好好呆在翊宁宫内,不要插手此事才对。”
他的声音颇为冷酷无情,不过是心疾罢了,景孤寒就是胡思乱想,想要逼他而已。
“景孤寒寻来你做说客也不容易,但国事为重,他也曾是君王,难道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吗?”他从龙椅下来,旁侧徐沉给他搭手。
青年的眉眼冷冽,“本宫每日都让琉青寻太医给他看病,药也停了这么久,他能有什么大事?”
“母妃就是心慈手软,他不过使些苦肉计罢了,御膳房、尚衣局,好吃好喝好穿的供着他,他还要怎般?”
钟延玉一步步走下台阶,眼眸平静无波,直直看向面前的安太妃。
安太妃上前拉住他的手,祈求道:“陛下……陛下,他真的病得很严重,当老身求求你了,延玉,你去看看他好不好?”
想起景孤寒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安太妃潸然泪下,昔日华贵端庄的太妃,如今却面容憔悴。
钟延玉并不想看见那个男人——
但他看着安太妃的样子于心不忍。
明明是他和景孤寒两个人的事情,景孤寒为什么要把安太妃扯进来?
这个女人为了景孤寒操劳大半生已经是不易,上辈子甚至没有能从普陀寺出来,一场疟疾死在了清冷院子中。
安太妃也曾待他极好,对方为什么要利用安太妃这个可怜的女人?这让他更加厌恶景孤寒,只是这话,他没当着安太妃的面说。
钟延玉抿了抿红唇,终究是退了一步,“明日,明日我过去见他一面。”
有些孽缘,的确需要斩断——
他和景孤寒一开始就错了——
安太妃闻言,终于破泣为笑,她如今不敢得罪钟延玉,拉着他的手道:“那好,延玉,你好好的劝劝寒儿,一定要记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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