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玉不要恨朕,就算是你恨我又如何?你上辈子和这辈子都是我的妻。”
他怜爱地吻去青年的眼泪,那泪水映入他的眼帘,像贯穿他心脏的裂痕。
“景孤寒!你个混账东西!我再也不会受你的骗了!”
景孤寒却还亲吻着他的脸颊,低喃道:“朕知道朕上辈子待你不好,这辈子朕会改的,延玉不要恨朕好不好?你看朕这次都没有骗你,若朕真是卑劣,只要找其他借口骗你说是为了钟府和你好,你未必不会对朕死心塌地的。”
伤口想要愈合,必须切除病变部分,谎言会有被戳穿的一天,他想要和延玉重归于好,将两人的裂缝填平,最好的办法是展开一切、剔除腐肉,而不是用欺骗粉饰太平。
但在此之前,他不希望钟延玉逃避他的感情,哪怕是他想要剥开自己的这颗心也好,杀了他取乐也罢,他只求钟延玉原谅他的自私。
“若是你想要朕的命,便拿去好了,延玉,不要离开朕好不好?”
他低声地哄着青年,“朕保证以后以你为重,再也不骗你了,钟府这兵权也罢,朕平乱完就给回去,你不要哭了,给朕一次机会好吗?”
钟延玉掉落的眼泪越多,他为什么会当初嫁给这个狗东西,他毁了他的家,他的一切,如今却还求着自己原谅他。
他怎么有脸说出这种话?
景孤寒看着青年的泪水,越是心如刀绞,哄着钟延玉的话语越发轻了,冷峻的面孔上满是柔情,抱着青年不松手。
“延玉要么杀了朕,要么原谅朕,我不想承受失去你的痛苦了……”
十几年真的会将一个人逼疯。
钟楚荀和钟延玉也是快马加鞭回的京城,他们听闻景孤寒出现在了早朝,心中担忧钟延玉,只是再快,处理完战后的收尾工作后,到底比景孤寒晚了半个月的时间。
一朝回京,他们便要匆匆进宫去见钟延玉。
而皇宫中早是大变,钟延玉的亲信依旧分布在宫中,只是无形的暗卫和锦衣卫林立,新上任的大内太监接过了徐沉的权利,逐渐将徐沉这个大太监的权利架空,钟延玉已经很少上早朝了,大多数时候是景孤寒前去。
乾清宫内,一条金色的细链锁着钟延玉的手,另一边系在景孤寒的手上,青年身上布满密密麻麻的红梅,雪白的脖颈烙印着男人的吻痕。
景孤寒坐在床边,揉了揉他的小手,嘴角带笑,缓缓说道:“延玉,岳丈和大舅兄回来了,因为你身体不好,朕便推了,让他们先回钟府休息,明日再让他们来看你。”
闻言,钟延玉迅速睁开了眼眸,他低垂着头,浑身是晶莹薄汗,只着轻薄的一件白纱,乌发垂落在他的肩膀上,洇得脸腮满是水雾,衬得一身皮肉越发雪白剔透。
“父兄回来,为何不早点告诉我?”
景孤寒喉咙发紧,抱起青年坐在自己的双腿上,嗅着他身上的清香笑了笑,“看你还在睡,就不想叫你起来了,左右不过是一天,明日也不迟,兵符朕已经差人给钟楚荀送过去了。”
听到这里,钟延玉的动作一顿,收敛神色,低声问道:“你真愿意把兵权给了我家?”
景孤寒亲吻着他的脸颊,给他拢了拢薄衣,手上牵连的金链叮当作响,“若延玉以身来换,别说这兵权,江山朕都可以将它拿来做聘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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