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月却皮笑肉不笑,“大人客气了,这是小人的本分。”
她一个外姓大颂人,匈奴汗王哪里会这么慈悲放过她?都是一群茹毛饮血、禽兽不如的东西!还在她面前画什么大饼?!
她的死局已经是注定的了,等到没有了利用的价值,匈奴那群狗东西恐怕更会将自己吃得骨头都不剩!
既然注定是要死,别说钟延玉,他们这些人一个也别想好好活着!
女人的眸底满是恶毒之色,只是无人窥见。
月亮西沉,黑色铺满大地,两辆马车再盲肠小道上加快行驶,每当这时,就是这群人难得给钟延玉清醒的时刻,毕竟他们这些探子可不打算伺候这两个人的洗漱用恭。
马车颠簸,钟延玉抱着昏睡的勾崽,垂下眼帘,阴影在他的眼眸形成了一小片剪影,他突然说话。
“我要下去。”
马车内两个看守着人的密探对视了一眼,让马车停下,随后一前一后跟着钟延玉下去了。
小孩子被放在了马车内部的毯子上,这是这些密探威胁钟延玉的手段,若是钟延玉敢跑,他们就敢让这个小孩遭受折磨。
江心月看到这内心嗤笑,钟延玉还真把这孩子当成自己的了?
也不知道是哪个女人给景孤寒生下来的,指不定去母留子都是钟延玉出的,这种时候却装出一副‘慈母’的样子,真够恶心到她的。
钟延玉不知道江心月所想,他倒是真想下来方便,也不敢留下标记。
毕竟这十几个密探不是吃素的,上次他借口如厕在树上留下痕迹,不知怎的让那个女密探看出来了,差点让他和勾勾身处险境,他的身上也夺来好几处瘀伤……
他真没想到匈奴的手能够伸这么长,连这些隐秘的标记都认识,还有他们到底怎么从守卫森严的皇宫出来的,这一切都格外地耐人寻味。
这些密探既然知道这些隐秘的标记,说不定这一路上没少用这些来迷惑景孤寒他们,怪不得对方这么久了都没能找到他们……
在搞清楚情况之前,钟延玉是不会轻举妄动了,他自己倒是不要紧,但不得不顾及勾勾。
钟延玉解决完就回到了马车上,目光不小心对上了江心月怨毒的视线,不由得一怔,心下泛起疑惑,对方对他的恨意就这般大?
像是世仇,如可怕又阴沉的毒蛇。
宫中匈奴女人多少也对他有所怨恨,钟延玉从未在乎过,但这个女密探的恨意却恍如浓烈得化不开一般,格外引他注意。
“看什么看?!”江心月骂了句。
钟延玉低垂下脑袋,没有答话,径直坐进了马车内,抱起来勾崽,靠在车内壁上休息。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眼下没必要得罪眼前女人。
怪不得先前对方对他下手如此狠,这恨意比他想象的还要深刻。
一行人又开始赶路起来,天空阴沉沉的,好像要下雨,万物陷入了寂静当中,远山仿佛有野狼叫唤的声音,不过这一切钟延玉都无能为力了。
“怎么样?查到了吗?”自从拿到玉佩的那刻,景孤寒就加大了在林洛城下各种城镇的搜查,已经过去五天了,却还没有丝毫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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