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孤寒终于起来,身体颤抖,驻立在断崖上看着滚滚江水。
对!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的延玉不可能这么轻易死的,要是对方死了,那他该怎么办?
“重金悬赏,寻找皇后的下落,至于这个女人……”景孤寒一步步地走到江心月的面前,目光带着浓烈杀意,露出个嗜血的笑容。
“砍掉她的双手双脚,拔掉舌头,朕记得宫刑房有不少刑具,只要人不死,随便你们怎么折磨。”男人的脚狠狠地踩在了女人的手掌上,重重碾压。
江心月终于恐惧起来,她想要咬破口中的毒囊,下巴却早就被暗卫给卸掉了,见她动作,暗卫甚至掰开了她的嘴巴,直接将她藏毒在的那颗牙齿硬生生拔出来!
江心月痛得冷汗津津,却连呼叫都不能,她的舌头早在景孤寒下令的那一刻,被侍卫一刀砍断,直接痛晕了过去。
先前的快意转化为痛苦,江心月开始恐惧和后悔。
她怎么能够忘记呢?景孤寒至始至终都是一个疯子!不折不扣的屠戮者!
滚滚黄河水,一眼之内全是汹涛骇浪,暗卫们看着主子一天天的寻找,人越发地憔悴,那双眼眸也暗淡了下来,直到朝堂上的百官压不住了,他这才留下人手,匆匆回京。
大颂景历三十九年,皇后和皇子被歹人所胁,下落不明,景帝一夜之间性情大变,三年来兢兢业业,大颂王朝空前繁荣,国力强盛,随后景帝力排众议,征战匈奴。
钟府钟延清继承其父之位,担任元帅,不到半年便将匈奴敌军元帅的首级拿下。
匈奴汗国派人议和,景帝丝毫不让,大颂军队节节连胜,不到一年便攻下了匈奴汗国,将北方诺大的领土纳入大颂国家的版图。
匈奴汗王为首的党派一夜之间,满门抄斩,草原的青草被鲜血浸染,西北匈奴贵族所在之处皆是浓浓血腥气味,民间隐隐有所传闻,当初便是匈奴汗王参与了挟持皇后和皇子一事,如今景帝此举名为解决大颂隐患,实为泄愤。
毕竟三年过去了,那寻找线索的悬赏金却是一年比一年高,但无数赏金猎人乘兴而去败兴而归,滚滚黄河水之下,哪里有人能够存活下来,更何况还身受重伤,带着个孩子?
竹南村中,一个眉眼清冷的青年正给人把脉,随后他又看了看病人腿上的伤口,微微皱起眉头。
“玉小大夫,我爹的伤很重吗?”少女担忧地抹着眼泪,穿着一身灰色衣裳,看着中年男人格外担心。
她早就劝过父亲不要上山打猎了,家里面近几年收成不错,又不是吃不上饭了,她爹就是不愿在家里面待着。
就因为嘴馋野味非要上山打猎,结果大冬天的山上路滑,他摔到了沟里面还摔伤了腿,流了那么多血,也不知道这伤重不重。
“好好养着就没事了,李姑娘别哭,我给李叔包扎好伤口,待会儿再给李叔开副药方,就是这药恐怕要用上小半个月,花钱的地方要多了,这药材我这里不全,你要到镇上去抓才行。”青年安抚了女人好几句,女人才止住了哭声。
“我娘还没有回来,玉大夫你先开药方吧,待会儿我娘回来了……再……再给你药钱。”李彩花擦了擦眼泪,终于止住眼泪,“我去看看我娘回来没有,我爹就麻烦玉小大夫你先照顾了。”
青年正准备点头,李彩花却像一阵风一样快速跑回了家,他有些无奈地扶额,只能先给李叔的伤口上了金疮药。
“刚回来就闻到了一股药味,谁受伤了?”脚步声响起,一个老人放下肩膀上的背篓,看向了钟延玉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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