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情企图将医生据为己有,他亦成功了。医生无法逃脱。
然而即使得到了医生的人,学生也从没有一刻得到医生的心。后者对前者总是十分冷淡的,甚至在做那种事情的时候都带着嫌恶。
但学生并不介意,他在医生的敷衍当中竭力讨好着对方。
“医生,我想要看到你为我失去理智的样子。”
他没有看到医生失去理智的模样,却在医生的有意发作下被弄得理智全无。
范情给郝宿买的白大褂提前派上了用场,它被套在了医生的身上。宽大的衣摆有效盖住了锁链,也盖住了彼此。
什么都记不起来,什么也都不想记起来。
个人域和现实的来回变动下,水晶盒里的玫瑰和养在玻璃瓶里的玫瑰一度重合。只不过一个是封闭状态,一个是鲜活状态。
布满吻痕的手连自己都不知道伸向了哪里,床头上的照片啪的一声,被打得倒扣在了柜子上。
规则被范情和郝宿同时影响着,场景一度跳回到了寂静的图书馆。
声音是那样大,书架也因为推力的增加一排跟着一排的倒下。
轰隆当中,是范情回荡的哭声。
郝宿还要像他们没有在现实里相认那样,一遍遍地夸着范情。
这里厉害,那里厉害。
郝宿提前打了招呼,第二天下午去医院的时候,魏恪就把拷贝好的录像发给了他,并跟着调侃了句:“我说你那个小男友也太甜了吧,连讲座录像都要收藏着。”
“吃饭的地点你们都选好了吗?”
“选好了选好了。”魏恪听出郝宿不欲跟别人一起谈论自己的男朋友,也就没有再接着上一个话题,而是说起了大家的安排。
讲着讲着,他又转到了郝宿的那些追求者上。
“你现在都有对象了,那些人处理好了吗?”
“放心,都已经解决了。”
郝宿不会给他和范情之间埋下隐患,在知道有这些人的存在时,就第一时间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成年人的感情讲究你情我愿,郝宿都这么说了,那些人也是有头有脸的,不至于再穷追不舍。至于一些更年轻的,只要郝宿摆出跟平时截然不同的样子来,就能将人吓退。
自从他上次去范情的学校开了个讲座,并且跟人在学校里走了一圈,关于范情的对象是想象出来的谣言不攻自破。
班上的同学现在都知道了郝宿就是范情的对象,觉得两个人简直是天作之合。
不过他们也没有过多打听,只是偶尔从郝宿来接范情回家的行为当中嗑嗑糖。范情有时要来学校上晚修课,也就不能去接郝宿下班。
等到大四实习以后,大家就很少看到他们了。
同样的,自从郝宿在图书馆警告过戴玄以后,对方就没有再针对范情了。
他消沉了一阵子,身边人都感觉到了,不过无论问什么戴玄也不肯说。
郑诚就在边上冷眼看着,既没有帮忙,也没有奚落。
大四毕业那一天,郝宿作为范情的家属,出席了他的毕业典礼。
彼时两个人的关系已经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了,郝宿在年前也已经带范情回家去见过了父母。
原主今年已经二十九岁了,父母这些年为他的终身大事操了不少心。一开始他们只给原主介绍女生,时间久了后他们在别人的提醒下琢磨着,自己这儿子莫不是喜欢男的。
他们也纠结了一段时间,最终还是觉得有人陪着比没人陪着强,他们不想等自己百年以后,郝宿还是孑然一身,于是就妥协了,开始让人留心适合的男生。
可惜无论他们给原主介绍什么人,原主也都是油盐不进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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