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堕落,像是一片上好的瓷器被有意砸碎了,但它同样能迸发出原有的美丽,甚至因为破碎,吸引了更多的注意力。
“需要我为您换一套干净的衣服吗?您看上去出了很多汗。”
郝宿的前一句话差点让范情以为对方知道自己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等听到后面一句话后,才微微松了口气。
现在掀开被子的话,对方一定什么都会知道的。
他不想让郝宿知道自己这样……这样的……范情找不到一个词来形容自己,他脑子里能够迸出来的形容都是极不得体的,不符合范氏教育的词汇。
于是摇了摇头,话也不敢说。
“您依旧在害羞吗?”
“嗯……”
“这样好吗?我去为您放好热水,准备好要换的衣服,等我离开之后您再去。”
“否则穿着出汗的衣服,晚上会着凉的。”
管家真是方方面面都为主人考虑到了,讲完话后就从床边站了起来。
范情看着郝宿绕进浴室的背影,过了一会儿才将捂过对方眼睛的两只手掌贴在了自己的脸颊上面。等掌心贴完以后,他还将手背又贴了贴。
郝宿的眼睛是闭起来的,但眼珠会在说话的时候发生轻轻地转动。
好喜欢。
范情一直躲在被子里,直到郝宿将一切都准备好,跟他说了一声晚安以后才慢吞吞从床上起来。
等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现在的模样时,范情的脑子又空白了一瞬。再接着,他连看都不敢看自己半分,衣服也全都是闭着眼睛脱掉的。
这天晚上,范情难得没有去看郝宿屋里的监控,而是在洗完澡后就闭上眼睛睡觉了。
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面郝宿因为觉得他太害羞,所以晚上的时候就没有再给他晚安吻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范情好半天都没有回过神,并且思维一直停在了梦里面。
郝宿今天还会亲亲他吗?如果不亲的话,他该怎么去要呢?
这样想着,在房门被敲响的时候范情才回过神。
情绪依旧陷在昨天混乱的场景里,范情还没做好面对郝宿的准备,人就已经进来了。于是少爷又顶着那副冷冷淡淡的模样,实际上心脏在看到郝宿的时候早已跳个不停了。
“少爷,早安。”
“早安。”
“昨天睡得还好吗?”
“还好。”
他又变成了惜字如金的模样,郝宿并不意外。将放在鸡蛋杯里的鸡蛋用敲蛋器敲碎,用餐刀切下顶上那一块,再依次将其余的餐点摆好。
等范情洗漱完毕后,郝宿替他拉开了椅子,替他铺好了餐巾,恭敬地站在对方身后,等待他吃完早餐。
无论是动作还是神态,都挑不出一丝错误,似乎昨晚跟范情之间的那一幕只是少爷一个人的幻想。
范氏良好的修养让范情在吃饭的时候没有三心二意,不过他的眼睛总是时不时要看看郝宿。
等范情吃完以后,郝宿又继续说起了明天的安排。
“明天下午两点陈氏那边会派人过来接您,他们还邀请了周家、王家、柳家……我已经提前打听过,有一匹枣红色的马很有希望赢得这次比赛,如果您要下注的话,可以押这匹马。”
像这种跑马比赛,受邀的人都会随意押一匹马,他们并不是真的为了赢,而是为了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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