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子也是郝宿拿过的。
范情盯着杯子看了一会儿,里面的茶水早就凉了。
他在凳子上坐下,解开面纱,将里面的茶水慢慢喝了下去。
外面泡的茶水不如范情平时专门饮用的,何况又凉了多时,但范情却觉得这杯茶喝起来甜甜的。
他的脸不知道什么时候都红了,等将杯子放下以后,又将头上的发钗摘了下来在手中转了转。
“郝宿……”他轻轻念了念郝宿的名字,将发钗往脸上贴了贴。分明也是凉的,可却让范情的脸更红了一点。
他觉得,他好像对郝宿一见钟情了。不对,要更深一点,他不仅是喜欢郝宿,还有点想要对对方做出一些过分的事情。
“谢主隆恩。”
另一边,郝宿接过圣旨,又给宣旨的公公包了一个很厚的红封。
知道探花郎刚刚被赏赐了许多东西,也不缺钱,加上这是一件喜事,那位公公也没有推辞,并且又拱了拱手,说了两句吉祥话。
“借公公吉言。”
郝宿将圣旨交给了家中的仆从,一路将公公送到了府外,两人又说了几句话,等走到门口的时候,那公公已经是笑得见牙不见眼了。
“驸马爷放心,届时奴才定会在圣上面前美言几句。”
按照规矩,郝宿和范情还没有正式成亲,这声驸马不应该叫,可这是在私底下,郝宿又会说话,公公这声称呼不过是讨个好。
他是跟在范隐身边多年的人了,今天明眼看着就知道公主也是满意这桩婚事的。便是让他来看,探花郎学识佳,相貌高,连性子都极好,公主会喜欢并不是什么太过意外的事。
众所周知,只要公主喜欢了,皇上自然就没有置喙的。基于此,讨个好也没什么。
“有劳公公了,公公慢走。”
“驸马爷留步。”
宣旨的公公很快就离开了,府里的下人也都早早见过了郝宿,这会儿正各司其职。
不过很快,就开始有人陆陆续续过来拜访了。
身为皇上的准妹婿,趁着对方在京城根基不稳,早早结交有百利而无一害。
一时之间,郝宿这位探花郎倒要比正儿八经的状元还炙手可热。
先前离开皇宫的时候,柳誉大概是想要过来试探一下郝宿的态度,不过当时周围的宫人太多,他没找到什么机会。
等出了宫以后,郝宿就直接在范隐的人护卫下到了这里,他更加不好做什么了。
此时新科状元在自己宅子里听说探花郎府上的光景,气得将屋内的东西砸了个粉碎。
重生以来有了预知的优势,以及一路走来的顺利,都让柳誉开始变得自大。他忘了现在这间府邸不是他前世经过□□后的府邸,里面的人也不是每个都会对他的所作所为守口如瓶的。
因此不出一天时间,这件事就传到了范隐的耳里。对方原本对这位新科状元十分欣赏,这件事一出,不由得失望起来。
与之相对的,郝宿面对拜访的人的做法倒是赢得了范隐的赞赏。
前来拜访探花郎的人有很多,但郝宿并不是每个人都盲目地见。
他招待的大都是一些喜爱诗画的文人,并且不是单独相见,通常都是三五人一起。另外就是像丞相一样,因为身份过高,不会亲自登门,但还是会派家中小辈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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