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间,郝宿的眼瞳也都变成了这样的颜色,像是每晚梦里,范情见到的一样。
范情从来没有真正在梦里看清过郝宿,可是离得近了,总是能看到他的眼瞳变化。
是那种非常纯正的金色,专注看着一个人的时候,神秘又优雅。明明是蛇类的特征,可放在郝宿身上,依旧有着说不出来的韵味。
非常的好看,范情很想要再冒犯地亲亲他的眼睛。
昨晚的时候,梦里的小公子就那样做了。他亲完人,还要告诉郝宿,我好喜欢你。
越是压抑自己的感情,在梦里的时候就越忍不住想要倾诉出来。
白天跟郝宿在一起时想了什么,晚上范情都会全部再跟郝宿说一遍。
不管是有多难为情的话,在梦里的时候范情都会用那种无比坦荡的语气,纯情非常地讲给郝宿听。
就算身体会发热也不要紧,因为郝宿的蛇尾冰冰凉凉的,会帮助他降下温度。郝宿还会亲他,咽下去的那些东西比蛇尾更加有效,让他从内到外都浸在清凉当中。
很舒服,舒服得让他想要不断发出声音。
然而在这其中,还有一种更加……更加让他控制不住的情绪在里面。范情不懂这种情绪是什么意思,他只是每每在郝宿亲他的时候,忍不住跟对方挨得极近极近,近到恨不得要跟郝宿融.为一.体。
眼下郝宿的话打了范情一个措手不及,他的视线直直地跟对方对上,不留任何喘息的余地给人,仿佛是在迫着小公子对他说出实话。
是那种异常温柔的,又异常惑人的模样。
范情有一种夜晚和白天重合的错觉,面前的郝宿似乎会在听到他的正确回答后,奖励一样地亲亲他。
亲亲……嘴唇随着这个念头不自觉地抿着,将唇珠逼得胀胀的。郝宿在梦里总是很喜欢吮着他的唇珠,极轻柔的,等他适应以后,又会特意加重一点,让范情变成一团像是被揉坏了的小动物。
每当这个时候,范情都会很想哭,郝宿却会更加耐心地吻着他。
范情的嘴唇被他自己抿得颜色加深了许多,极艳丽的,仿佛是谁将花汁涂抹到了上面,无端晕染出一种靡靡之态。
郝宿朝对方倾了倾,这种姿态让范情在掐住指腹的同时,话也没经过大脑就说出来了。
“好看。”
等讲完以后,范情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于是不光嘴巴,整张脸也都一起浮红了。从脸颊到耳廓,没有一个地方是遗漏的。
不仅是为了自己的回答,还是为了现在的距离。身体在每晚的相处中早已形成了条件反射,大脑传递出了“郝宿靠近他,他们会相吻”的讯息。
无法控制。
范情的喉咙动了动,见到郝宿笑了一下后,甚至产生了一种他的一整条后.脊线都在被郝宿不紧不慢地碾滑着的感觉。
他又想要发出声音了。
“所以公子才会这么看着我吗?”
郝宿的眼眸倒映出了范情此刻的模样,对方如同一只被操纵的皮影,只要他轻轻提线,范情就会做出相应的动作。
于是郝宿就看到对方点了点头,嘴里还应了一声:“嗯。”
小公子看上去光风霁月,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却当着郝宿的面承认自己因为对方长得好看,所以总是去看他。
他的心在这个回答过后又加快了许多,每一声仿佛都是在对刚才的话做出更为详细的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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