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像是在生气,可他的瞳孔却在郝宿提问的时候急剧放大,眼眸里也溢出了漂亮的水汽。言语的逼弄丝毫不亚于具体的行动,他分明是高位者,然而此刻只完全处在被动当中。
郝宿见他如此,不加收敛。
“先生,您哭起来的样子真漂亮。”
他叫他先生,在范情说过让郝宿叫自己名字的情况下。
他夸他漂亮,对着一名成年的男性。
可违背常规的每一个字都更加戳中了范情当下如海啸般疯狂的、恐怖占有的心理。
范情拉下郝宿,又一次的主动。情势相较刚才要更平和,然而矜冷自持之下,黏|腻更甚。
菟丝花的茎柔软细嫩,不堪一击,可却能打开寄主植物的茎干,从它们的维管束中汲取营养物质。①郝宿坦然地接受来自菟丝花的藤茎绞杀,还会好心地扶住他们柔嫩的藤丝,令他们能更好地寄生攀附。
郝宿没有得到范情的回答,但他得到了范情更加激烈的吻。
落地窗外明亮清朗,落地窗内,两人相拥亲密,许久吻才停止。
距离下班没有多长时间了,郝宿也没离开,等范情整体都平复下来后,他便待在了办公室。
期间范情担心他一个人无聊,还让助理拿了许多东西过来。那些从来不会出现在范情办公室的东西,足足摆了一整排。
“今天没有多少事,再过半个小时就回去。”
助理听到范情说这句话的时候,弯着的腰都差点闪到。他们总裁虽说不是那种工作狂,但这么多年也从来都没有迟到早退过,结果今天一天就破例了两回。
他忍不住觑了觑郝宿,结果就发现对方的嘴巴似乎被用力地咬过一样,再去看范情,也是同样的。
助理立刻收回了视线,不敢多看就走了出去。
外面正在瞎转悠的人见到助理出来,立刻闪身躲了起来,等人走了以后才冒出头。
范情的办公室在公司最高层,想上来必须要有专门的权限,以范如如今的地位,是绝对没有资格的。不过他好歹在公司混了这么多年,真想要上来也不是没有办法。
他一贯视范情为对手,对方有任何风吹草动都是第一时间知道,这还是第一回 他瞧见一个不认识的人。
看郝宿气质不俗,又直接被助理带着进了范情的办公室,他哪里不会想要打探消息。
可惜全公司都没人认识郝宿,更不知道对方是谁,而范情的秘书不管他怎么旁敲侧击,回答得都是滴水不漏。
范如一无所获下,就想着来这里看看。
去范情的办公室外偷听这种事情,既有损身份,又无比愚蠢。先不说周围还有监控,就说范情的办公室都是隔音的,哪怕他把耳朵贴在上面,很可能也一个字都听不见。
因此范如只在外面等着人,他希望等会范情和郝宿出来的时候,能听到些什么关键信息。
不过范如的算盘并没有成功,因为范情提前嘱咐过秘书看紧了对方,所以范如一上来范情那边就知道了。
很快,就过来了一些人将范如带走了。这一举直接就让范如在大庭广众之下变得灰头土脸的,他气得连班都不上了,当下就开车回了家。
办公室内,放下电话的范情还知道了郝宿过来的时候范如试图上前问东问西。
“他刚才有为难过你吗?”
郝宿看他一脸认真严肃的模样,仿佛是担心自己受了什么委屈,不仅有些莞尔:“没有,你的助理很聪明。”
“昨天你说的二叔就是他吗?”
“嗯,以后要是碰到他不用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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