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郝宿的眉毛看到眼睛,又从郝宿的眼睛看到鼻子、嘴巴、下巴,再到更多的。因为不会被郝宿发现,所以目光更加肆无忌惮,过分至极。
郝宿做事的时候极为专注,仿佛不管周遭发生什么事情,他都不会理会。
范情喜欢他的专注。
好美味。
他看着人,欲||望不断滋生着,就像下午坐在沙发上跟郝宿说话时一般。只不过相比那时,他现在根本就不需要刻意遮挡什么。
他还没有沐浴,身上穿的是吃饭时候的那件衣服,却将所有的现状都表现无遗。
裙摆上的一朵玫瑰仿佛从布料当中生长了出来,要比其它的都要高。
他几乎是贪婪地将郝宿看了个彻底,目光太过强|烈了,哪怕郝宿正在处理事务,也仍然能够感觉到。
应该说,在范情回到房间,站在洞孔后面时他就已经发现了。
范情看着他的视线总是能很容易分辨得出来。
郝宿坐在那里写了大概半个小时,似乎是有点累,站起身在屋子里到处走了走。
这样的举动猝不及防让范情看到了更多,那朵玫瑰长得更烈了,摇曳着。
郝宿回到屋里以后,又将里侧的一件马甲脱了下来,身材在最大程度上被观望着。
因为衣服的合身,导致一些情景也展现得更全面。
范情看着面对着自己的人,他在因为能看到郝宿而兴奋。更因为那样一个温柔坚定的人,却丝毫不知自己在被彻底窥视而精神|颤|栗。
眼睛保持在了长久没有眨动的状态,有点酸涩。范情不自觉地想要朝前走,但墙壁已经近在咫尺,除了让他被碰得疼了一下外,什么都不能得到。
偷窥的洞孔打的位置刚好跟他的身高一致,范情不需要耗费太多力气。
从开始到现在,他站在那里的姿势就没有任何改变,不自觉向前移动的一小步让他感觉到了肌肉的酸麻。可他毫不在意,依旧这样盯着一墙之隔的人。
他甚至在暗中计算着,郝宿的手腕、脖子、腰、脚踝的尺寸,然后跟墙壁各处的铁环对应着。
想得让他有些发疼,眼尾猝然更红了,被酒意熏染的皮肤也始终热意不减。
可惜他不过看了一会儿,郝宿就又坐了回去。
来来回回,直到人进了浴室以后,范情才浑身僵硬地转了身。
郝宿的浴室在另一个方向,如果不是不方便的话,范情当初也是要打一个孔的。
他待了一会儿,等手脚恢复正常后,同样拿了睡衣进去了浴室。
钻出土壤的玫瑰不知不觉当中恢复了原样,服帖地在裙摆上浮荡着。
范情的形态还是有点慢吞吞的,不过不注意的话,不会有人能看出来。
他要比郝宿先一步从浴室走出来,金色的长发被水打湿以后,发尾全都卷了起来。他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再次来到了小洞前。
瞳孔的颜色经过一场冷水澡后,变成了浅浅的黑色。
可当他看到郝宿衣襟半敞地从浴室里出来时,颜色再次加深了许多。
像是饮鸩止渴一样,贪恋又痴态非常的。
范情在又一次感到疼以后,终于下了一个决定。
他转身将头发擦干,而后开了门,叫来了管家。低声吩咐了几句话后,对方短暂地离开了一下,就又拿了一样东西回来。
“你下去吧。”
“是,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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