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场上有不少人的目光都在范情和郝宿的身上,胡直山阴险一笑。
等范情成为胡家的人以后,说不定还能帮他做更多的事情。现在纵容一下对方的脾气,也不是不可以。
想通了这一茬后,胡直山就叫来了人,命令他们好好招待着范情和郝宿。
胡家其他人听了胡直山的话,都有些不乐意。但想着对方能带来的价值,又忍了下来。
反正郝家的产业到了他们手上以后,范情还是得听他们的。
最近他们私下已经联系了许多人,现在胡家除了实权还差一点外,最需要的就是资金。
想要推翻女王,要花的精力可不少,人力、财力,哪方面都缺一不可。
范情在看到胡家的仆人过来的时候,就清楚了胡直山的主意。事实上,他早就清楚了胡直山私底下的打算。
原本他想要跟胡家同归于尽,但现在,看着正在跟其他人交谈的郝宿,范情突然不想了。
他想要跟郝宿在一起,至于让他讨厌的人,也不会得意多久。
最高明的报复,不是截断他们所有的希望,而是在他们以为希望即将达成的时候,忽然落空。
范情又看了一眼被胡直山收藏的那块玉石,对方应该是十分得意自己的藏品,以至于专门摆在了明显的位置。
他想,到时候可以做一个雕塑给郝宿,哄他高兴。
郝宿私底下为女王办事,跟女王是一派的人其实都认识他,不过想到对方的身份特殊,没怎么交谈。
他才刚从外面回来,经过这场宴会,转眼之间就跟在场的贵族们混了个脸熟。
又跟一个主动上前交谈的人说完话,郝宿一回身,就看到有人在朝范情敬酒。
对方并不是有意为难,交谈也只是在社交礼仪之内。
“很难得能看到您愿意出来,我对伯爵大人发生的事表示遗憾。”
这人并不是本地人,话也说得有些不通,不过他一向跟皇室交好,所以才会出席。
范情跟他碰了碰酒杯,而后抿了一口红酒。
味道比上次他偷喝的更烈,也因此,他脸上也很快就红了起来。
范情的脸红充满了清透之感,秾丽单薄,孱弱更甚。
原本找他说话的人只是场面上的想要表达一下对郝淮去世的遗憾,见他这般,眼睛都快移不开了。
“抱歉,我想他应该是有些醉了。”
郝宿走过来,将人掩在了背后,没有让这人看到更多。
大概被郝宿的声音提醒着,觉得自己这样盯着对方有些失礼,那人道了个歉,然后就离开了。
场中的人很多,范情简直不耐得厉害,感觉到熟悉的气息后,整个人就都放松了下来。
郝宿招来了仆人,让对方带着,和范情一起去了休息室。
不过到了一半的时候,身边的人就牵住了他的手。他真像是一只小雏鸟,表面上看上去厉害得不得了,实际上只会娇娇地依赖着人。
郝宿没有让人看到范情的小动作,脚步停了下来,并礼貌地谢过了仆人。
休息室就在几步路远的地方,仆人也没有多想,转身离开了。
等对方走了以后,范情就抱住了人。
他们并不是在安全的地方,甚至周围随时都可能有人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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