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
他只是被郝宿这么猝不及防的一下弄得半边身体都在发.麻,同时低落的情绪也由另外的高兴所代替,甚至还问出了一个十分傻气的问题。
“哪里累?”
“手。”
“是不是手腕打了太久很疼?”范情刚开始打网球的时候,就因为负荷过重,手腕疼了一段时间,他急急忙忙就要去看郝宿的手。
从外表上看根本发现不出异样。
“嗯,是打得太久,有点疼。”
这话说得有点歧义,但处于着急当中的范情没有听出来。
“我给你揉揉好不好?等会我们先去医院,给你拍个片子再回家。”
只喊了一声手疼,范情就要带郝宿去医院,足以见得他究竟有多在意对方。
面对郝宿的事情,范情总是能有条不紊地安排好。
“只是锻炼过度而已,不用去医院。要是明天还疼的话,哥哥再带我去。”
他一口一个哥哥,语气要多依赖就有多依赖,人还是靠在范情身上的。
对方听了以后,哪里还有不依的。
“好,要是有任何不舒服,要及时告诉我。”
手掌在郝宿的手腕上轻轻推开,范情想着当初自己手疼的时候医生交给他的手法,慢慢给郝宿按着。
“知道了。”
他们是在范情给郝宿的两只手都按了一遍后才出去的,一番努力,郝宿倒是没有如何,范情自己的手指尖反倒是又红了不少。
这点红隐藏在了他清冷的外表之下,只有郝宿一个人察觉。
像是两个人无形当中的秘密。
“你们刚才去哪儿了?对了,弟弟的身体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
出来没多久,他们就看到了裴廷秋。对方还买了一大堆运动饮料,说着就递给了郝宿。
在他看来,郝宿身体不舒服应该是运动过度的结果,这种情况下喝点运动饮料总是没错的。
手伸到一半想起什么,又重新抱在了自己怀里。
“有点重,我给你拿着。”
“谢谢裴学长。”
“没事,宿宿……就是有点累,回去睡一觉就好了。”范情回答了裴廷秋的问题,只是在念到郝宿的名字时,可疑地迟钝了一下。
他在叫他的名字时,脑海里总是会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浴室当中,自己是在怎样濒临的绝境之下,脱口而出喊了郝宿。
他竟然在那样的境地中叫他宿宿,亲昵得好似平常的呼唤。
范情的手抖了一下,身旁的郝宿若有所感。两人四目相对,彼此突然生出了些暧.昧的氛围。
表面上的兄弟,实际上却在浴室里做出了那样的事情。
“没事就好。”
裴廷秋的花衬衫十分醒目,下摆随着走动一起一伏的,而范情的衬衫则是被他规规矩矩地压好了。
他没有察觉到郝宿和范情之间古怪的气氛,跟负责人打了声招呼,三个人就一起离开了。
上车的时候,裴廷秋手里还拿了一袋草莓,他从驾驶座上递给了郝宿。
“给,我从负责人那里薅过来的。”
“谢谢。”
草莓一颗颗的,都被细心地洗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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